餓的,沒有人能忍下這口惡氣的!
趙寅堂,你乾的好事!
褚勁風當下備馬便去了靜園。此時靜園裡絲竹之聲不斷,原來那侯府的四公子尋訪到了北地的胡姬,專門表演北疆風情的歌舞。
這些個胡姬個個濃眉深目,身材高大而豐滿,挑起舞來腰肢柔軟,如同水中之蛇,若是富戶人家宴請賓客,需要白銀一百兩才能請得動這胡人班子。只因這舞蹈到了最後,還有些特色,若是紅包封得足,這些胡姬們最後還會解落衣衫,全身只有那腰間的鈴鐺嘩啦作響,當真是撩人得很呢!
所以這欣賞歌舞的並無女客,只有四公子和太子還有跟隨來的侍衛子弟舉杯暢飲,醉眼迷離地盯著那正要脫到最後的金髮胡姬。
恰在這時,太子一抬眼便看見褚勁風一臉怒氣地走來,當下只是微笑著衝他舉了舉杯:“來得正好,正看到這關鍵,快選個好位置坐下,莫錯過了精彩之處。
褚勁風挑了挑眉,不卑不亢地說:“臣有事要與太子稟報,不知太子可否移駕,與臣在私下詳談。”
趙寅堂面帶微笑依然目不轉睛看著眼前扭動身姿的舞娘,一邊飲酒一邊漫不經心道:“司馬總是這般一本正經,你如今是成了婚的,當知這女色的妙處,為何還這般不知趣?”
褚勁風的臉色變得陰冷,突然一伸腳,哐啷嘩啦的一下子,將一旁的一張擺滿了果盤茶品的桌子踹了個稀巴爛!
廳內的絲竹之聲戛然而止,那些個胡姬嚇得呆立原地不再舞動。侍立一旁的侍衛們也紛紛站起亮出了刀劍。
四少氣得直指著褚勁風:“大膽!褚勁風,你當著太子之面這般放肆,是想要忤逆不成?”
褚勁風不卑不亢道:“太子乃大楚未來儲君,自當修養身心,揣度治國之道,像這等汙爛不堪的表演,豈可汙濁了太子之眼?臣這一腳是替遠在京城的大楚諫官們踹的,四少爺,你這狐假虎威的一嗓子是替誰喊的?按的又是什麼禍國殃民的居心?本座倒是要親寫一封書信給你們隨風侯府,他隨風侯就是養出了這個紈絝東西帶壞一國儲君嗎!”
褚勁風這一腳踹得當真是入情入理,差一點便可名垂大楚青史成為一段佳話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四少本就理虧,如今一聽說要稟明父親,頓時慌了手腳。
趙寅堂卻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說道:“勁風說得在理,來人,將這些個胡姬送出府去……勁風,我們後堂說話。”
當二人來到了一處靜謐的客廳時。太子的臉上卻是笑意全無,端坐在主位上問道:“尊‘表妹’是跟司馬大人告狀了?不知司馬大人日理萬機,可曾抽空去書院看上一看,為何本王委託司馬找尋之人就在你親自操辦的書院裡,而司馬卻半點不知呢?”
褚勁風冷著臉鞠禮道:“太子既然知道那書院乃是臣操辦的,這奉養孔聖人的宅邸自然容納不下半點的汙穢下濫,為何太子卻一意孤行,對臣禮聘的夫子如此無禮?”
趙寅堂在笑,他本就生得儀表堂堂,這一笑當真有幾分威嚴,可是說出的話卻是無禮至極:“若不是心知司馬痴迷著您府宅裡的那個小表妹,本王還以為你這是拜倒在了周潛雨是儒衫之下了,竟是這般的維護,她是誰的女人你不知道嗎?若是本王也將你那位小表妹弄回京城,再對著司馬大人來一句不知其下落,不知司馬大人可能戴得穩這頂綠紗帽?”
他倆自小是一起長大,彼此的性情都很瞭解,如今這話頭不對,說僵在了一處,加之太子說得毫不客氣,彼此頭頂都是綠雲翻滾雷聲大作。是男人便要打上一架了!
那日在司馬府二人切磋打了個平手。可是今日不同那時,彼此都是動了真氣,只鎖了房門,太子衝著外面喊了句“誰也莫要進來!”便與司馬狠鬥到了一處。
不過今日這廝打,不再講究招式,只是握緊了缽大的拳頭,照著彼此的身上招呼便是。趙寅堂這才發現褚勁風這小子那日是有多麼能裝,隱藏了多少的實力,許久不見,大楚鬼見愁的拳頭越發的狠厲,簡直是速度如急雨一般,讓人招架不住。饒是太子也是能打的,還是被狠狠地擊中了幾拳。
最後整個屋子一片狼藉,二人的臉上也俱是掛了彩,待得顫鬥得沒了氣力,這才鬆了手,坐在地上瞪著彼此狠狠地喘著粗氣。
褚勁風看了看四周,撿了還剩下半杯茶的破碗遞給了嘴裡冒血的趙寅堂,趙寅堂接過了茶杯漱了漱口,再吐到地上,看著滿地的血水,饒是一向言語得體有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