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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也是乏累了。

若愚和蘇小涼還有趙青兒這兩位小友在最大的臥房裡休憩。

等蘇秀替她擦拭了身子,換了身衣服後,她便命蘇秀出去,拉著小涼還有趙青兒倒在大大的涼蓆子上,臉兒挨著臉兒地說著悄悄話。

若愚是因著生病,自然什麼都不懂的,而那蘇小涼也是府宅裡的小姐,也沒有什麼見識。可是屠戶之女趙青兒便不一樣了,她家雖然富裕,但因著店鋪的生意,兒女都是散養的。趙青兒自小在街市長大,知道的鄉間裡短多的不得了。所以若愚和蘇小涼都愛聽她說些見聞。

豆蔻年華的少女,自然也是情竇初開時,說著說著便聊得下了道。

“前兒個,我娘用磨刀棍把前街趙五郎給打了!趙青兒說這話時,透著得意之色。

蘇小涼問:“為何打他?你之前不是說那趙五郎的爹趙員外屬意你做他家未來兒媳嗎?”

趙青兒臉兒紅紅地說:“哪個要嫁給他,我娘說我現在上了女學,將來識文斷字說不定能找個更好的婆家呢,便一直沒答應趙家的提親,然後那個趙五郎便偷偷找我,還要……還要……”

蘇小涼瞪大眼兒說:“他要怎樣?”

趙青兒壓低了聲音,貼在她倆的耳邊道:“他要跟我親嘴……”

“呀!”蘇小涼一捂嘴巴,聽得耳根子都紅了,這樣的話題,在正經的府宅小姐那裡,是打死都聽不到的。一時間蘇小姐毫無防備,可是又不想申斥小友,明知不對,還想接著聽下去,便只能用手帕掩著口,紅著臉兒問:“然後呢?他親上沒有?”

趙青兒似乎略帶懊惱,頗為遺憾地說:“然後我娘就從後門裡衝了出來,舉著磨刀棍將趙五哥打得嗷嗷直叫,你們要知道,我娘手勁兒可大了,一個人就能將頭豬摁倒在地……也不知道趙五哥有沒有沒被打斷了骨頭……”

蘇小涼聽到這,也是頗為惋惜地嘆了口氣,低聲道:“若是親上了,倒想問一問你是什麼滋味呢……

一旁的若愚卻是睏意上湧,無聊地打了呵欠道:“便是舌頭攪來攪去,嘴麻得很……”

一時間,清風吹拂這船艙小室的輕紗,屋子裡安靜極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本已閉上眼的若愚被兩個小友一把給拉拽了起來,然後異口同聲地問:“你怎麼知道!”

若愚被她倆的反應唬了一跳,便老老實實地說:“因為褚哥哥親過我啊!”

若不是怕引來屋外的侍女,蘇小姐與趙小姐都想放聲尖叫了:“你……你說司馬大人親你?”

若愚點了點頭,因為犯困閉著眼兒道:“他沒事總是要親嘴,也不知道那嘴巴有什麼好吃的……”

蘇小涼直覺自己是挖掘到了司馬府的秘事,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連忙顫聲道:“你表哥這般……那……那他的夫人可曾知曉你們倆的事情?”

聽到這,李若愚頓時警覺地睜開了眼,想起褚哥哥囑咐自己不可告訴別人她與他成親的事情,連忙緊張地小聲說道:“他……他不讓我告訴別人……”

蘇小涼與趙青兒面面相覷,頓時明白了。果真是侯門府宅裡的人事複雜,那司馬大人看上去冷若冰霜道貌岸然,卻是私下輕薄寄住在他家的遠房表妹,不但如此,看那意思還瞞著夫人不想給名分……難怪那司馬總是來接送若雨往來書院,想必是尋著空子要佔自己表妹的便宜吧?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衣冠禽獸!當下再看若雨大眼溫潤,楚楚可憐的模樣,兩位小友心內頓時同情憤慨得不得了:“也是,他是堂堂司馬,就算是你告訴了別人,也不能將他怎樣,反而有損了你的名節,你放心,既然是將這秘密告訴了我們倆,便是當我們是知己,打死都不會告訴旁人!只是你爹孃也不管嗎?”

若愚又是老實說道:‘我爹已經去世,娘要在家做生意,她說要我聽褚哥哥的,不能惹他不高興,不然便不給飯吃……”

孤苦無依被惡霸侵佔的少女啊!竟是比戲文裡的還悽慘!蘇小涼和趙青兒想一想小友的處境,竟是忍不住抱著她低低地哭了起來。

若愚被她們這一勾,也覺得特別想娘和弟弟,眼圈一紅也跟著哭了出來。

蘇小涼抹了抹眼淚,竟被激起來了俠義心腸,便是提議三人義結金蘭,從此生死與共,有難同當!

若愚懵懵懂懂便跟著她們一起,下跪磕頭,起誓明願以茶代酒,喝了一大碗的涼茶。從此便多了兩個異姓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