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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勁風不禁擰眉,尋思著回去要問一問管家,按理說每個月例銀並不少,何至於褚忘過得這般落魄。

若愚下午睡得飽,自然便有些閒不住了,站起身來,站在門檻上看那老僕抓雞。那隻小奶狗也跟著晃著尾巴,興奮地跳來跳去。

褚勁風瞥見一旁擺放著四書五經,便問了問褚忘的學業,褚忘垂首立在一旁眼含欣喜地回答著。

雖然這少年肖似褚勁風,但是心性卻更像個孩子,此時終於等到了大哥的關心,全身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快樂,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也皆是期許的目光。

也許是跟自己家裡的傻娘子相處得太久了,對於這樣的眼神兒竟是有些心有不忍。褚勁風想了想,開口道:“你的書唸的不錯,但是科舉就不必了,如今京城官場混雜,你是我的弟弟,去了總是要有牽扯的,莫不如便在漠河城裡尋了差事,好男兒總是要歷練一番才能成才了。”

褚忘用力地點了點頭,恭敬地說:“自當聽從兄長的安排。”

褚勁風此來便是要表示一下兄弟的和睦,現在目的達到,加之此間房屋簡陋,褚勁風也不願多留,站起身來準備回府。

可就在這時,院裡突然傳來一聲若愚驚異的叫喊。褚勁風快走兩步,只見若愚站在井邊,無比驚喜地看著井上架著的一架器具。剛來時院子太黑,她原本沒有留意,先在才發現這院子裡竟是有寶貝的。

要知道水井取水都是用轆轤,一下下的把桶搖下去,打水後再搖上來,雖然費時,卻是比直接從井中提水上來輕鬆許多。可是這間鄉野宅院的井口上卻不是轆轤,而是架著一個半個水缸大小的木箱,兩側各有一尺多長的木棍,木箱就吊在木盒下面

若愚看著老僕用麻繩將公雞的雙腳捆住,放在井邊地上,將木箱一側的木棍向下一拉,木箱裡發出一陣嘎嘎啦啦的聲響,水桶便一點點的降到水面。老僕打了水,拉下另一側的木棍,在同樣的嘎嘎啦啦聲中水桶自己便升到了井口。

若愚看著有趣,走過來,眼珠晶亮地打量著器具,卻看不出個門道,便啪啪地拍著木箱,興奮地對老僕說:“開啟,快開啟給我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僕為難說道:“還要洗雞呢,開啟了就取不了水了。”

褚勁風這時走過來,將若愚的手拉住了:“又在頑皮了?”

若愚抬頭,渴望地看著褚勁風:“褚哥哥,這個好。若愚院中的井總是用起來很吃力,一點都不好用,若愚轉不動。有了這個,若愚就可以自己打水給哥哥洗瓜吃,還可以給哥哥打水洗腳,好不好?”

這等賢婦模樣,只聽到院內的一眾侍衛面露欽佩:不愧是司馬大人的夫人,原先還以為著她痴傻,現在看來當真是體貼可人啊!司馬大人就是這般英武,連個傻妻都被教養得體貼入微,竟是這般賢惠。

褚勁風被若愚這番甜言拍得一陣舒爽,他看了看那水器,同時有些奇怪窮鄉僻壤中如何有如此的新穎省力的器具,問老僕道:“這個取水之物卻是哪裡得來的?”

就在這時褚忘也跟了過來,說道:“幾個月前,我與順伯在田間救下了一位生病的公子,當時正值春季,井水水位尚淺,他看順伯打水吃力,便在病癒後親手做了這抽水的器具,當真是好用。不過那位公子已然走了,也未留下姓名,既然嫂嫂喜歡,不如便把這個拆卸下來帶走吧!”

若愚卻搖了搖頭,只是命人開啟了那木箱,看著裡面的齒輪構架,眼睛晶亮地看了一番。動手撥拉這裡面的齒輪後,命人合上:“不用,若愚要自己做,正好交了夫子的功課!”

那日,褚忘依依不捨地送別了長兄與大嫂,只覺的自己的嫂嫂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竟是這般刻苦,就算嫁人也沒有荒廢學業,當真是自己的楷模!

少年心內孺慕之人,便一下成了兩個!

若愚所說功課,乃是那孟千機佈置的,這位孟夫子自從在首次課堂上備受打擊後,便越挫越勇再接再厲,以讓所有上過他課的小姐們痛哭流涕為己任。

她李若愚更是首當其衝,每次需要擺弄的機關愈加的刁鑽,簡直是恨不得將整個鬼手門下難倒無數弟子的玩意兒一股腦兒陳列在她的面前。

以至於到了最後,每次輪到孟夫子的課時,大半的女學子們全都突然頭痛難當,不能上課。可是李若愚卻是覺得這課甚有趣味,雖然夫子瘋了些,可是每次拿來的東西卻吸引的人走不動路,看她要堅持,好姐妹呂小涼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