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被褚哥哥話裡的陰沉,嚇得一愣,覺得褚哥哥嘴裡這種不用水的清洗方法很不地道,絕對不適合她這種剛剛在賊船上倍受摧殘的少女身心。
不過褚勁風在撂下這句狠的後便沒有再說什麼,若愚惦念著楚婉孃的傷勢,看到上了岸後有婆子替她料理了傷口,便也放下心來,便迷迷糊糊地上了馬車,迷迷糊糊地迴轉了漠河城。
等到自己被洗乾淨上了床時,嗅聞著被褥間熟悉的味道簡直安心地可以睡上五百年。不多時,身邊便有健壯地身軀開了過來。
若愚不用睜眼,直覺鑽進他的懷裡,用兩條細腿將他的一條大腿夾住,再抱住一條胳膊磨著裡面的嫩肉,只覺得諸神歸位,好受得不得了,還忍不住微微張開小口啃了幾下他的胳膊。
可惜沒要幾下,便感覺那原本放鬆的肌肉一下子緊繃了起來,硬硬的,咬都咬不動。
若愚迷茫地微微睜開了眼兒,這一夜的舟車勞頓此時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了,可窗外投射進來的燦爛陽光也阻擋不了濃濃的睡意。所以只抬眼瞟了他一眼,許是眼角糊了眼屎,那俊帥臉也看不大真切,便又啃了兩口,移換了粗胳膊上清爽的面板,蹭蹭自己嘴角的口水便準備美美地睡過去。
可是下一刻,自己被壓得如同抹了油的煎餅,男人的身體已經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哥哥,困……”若愚閉著眼兒話裡微微帶著哭腔。
若是往常,褚哥哥一定會憐香惜玉地親親她的臉蛋,放任著她去睡,可是今日卻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用唇舌用力地從她的額頭開始親吻、□□……當真是如同被洗臉一般:“若愚乖,先不要睡,讓哥哥好好抱抱你……”
若愚響起之前他說的要給自己清洗乾淨的話,便乖乖讓他將自己的臉蛋和小嘴巴親了個夠。待得他的嘴唇漸漸往下移動時,突然說道:“哥哥讓我起來,壓得喘不過氣兒來了……”
褚勁風這才微微地喘著粗氣,略側了身子,看著這嬌人兒半閉著眼兒爬坐起來,半靠在鑲嵌著螺鈿的雕花紅木床柱上,慵懶地將腳下的被子踹開,她身下穿的乃是沒有襠兒的脛衣,褲腿又是肥大鬆散的,兩條細白的腿兒伸將出來,形狀真是美好得很!
可惜這般比例纖長優美的腿兒,做的姿勢卻是極其不雅緻,只見她靠坐好後,盤腿兒突然用手抓住了一隻白玉小腳兒,努力將它伸到了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傾國之姿的美人,竟然做出這般的猥瑣姿態,尤其是她舉腿時那開了縫兒的脛衣……
饒是褚勁風已經算是開了戒多次的,也是突然覺得鼻腔有些微微充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若不是這小表妹的嗅腳丫子的行徑太過怪異,他當真是疑心這李若愚跟那楚婉娘廝混了幾日,學得了些青樓的撩人技藝……
李若愚不知褚哥哥心內的千軍萬馬,她用力聞了聞自己方才用皂角球調和著杏兒油洗過的小腳丫,果真是香噴噴,便放心地將腳兒放下,抬眼看了看褚勁風,慢慢地將那隻小腳兒遞到了褚哥哥的嘴邊,用腳趾微微磨蹭著他的薄唇,說道:“啃吧!”
可見他只是瞪眼,半天也不張嘴,倒是有些急了:褚哥哥怎麼還不□□?待他用唇舌洗乾淨好睡覺啊!小表妹已經急於周公夢蝶了好不好?
褚勁風僵硬著身子,任著那幾根雪白的小腳趾在自己的嘴邊蠕動著,一時有些鬧不懂表妹的心意。被那小腳丫拱得有些急了,便一張嘴,含住了造次的幾根腳趾,可是就這樣,她還不肯老實,那幾根小白腳趾還不依不饒地要往裡鑽……
那脛衣裡的美色,伴著若愚怪異的舉止簡直是若隱若現,憋悶急躁了幾日的男人哪裡能忍得住這些?當下便是使勁咬了一下那調皮的腳趾,然後握著她的腳踝便撲了過來……
蘇秀守在外面,聽著屋裡小夫人說不出是歡愉還是痛苦的嬌喘聲,知道主子們一時半刻是不會喚她的,當下便來到院子裡將廚下送來的一小砂鍋的子參百合豬肚湯架住在了小碳爐上溫熱著,這豬肚湯驅寒補氣益中、益肺生津,小夫人會來沐浴時,那耳蝸長髮裡滿是海水結晶的鹽粒,也不知在那冰冷的海水裡泡了多久,自然是要多飲些驅寒湯來調補著身子。
蘇秀用小銅壺往砂鍋裡添了些肉湯水,抬眼看了看院門口,去李家大姐兒院裡許久的攏香還沒有回來……
平心而論,若是說日常起居,自然是蘇秀照顧得體貼,可是她畢竟不是從打小兒便此後在若愚身旁的,關切之心比較著攏香到底是差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