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聲音:“老臣昨兒翻了兩本,瞧著像是賬本,沒敢仔細看。皇上,若這些都是定親王留下來的,怕是有些對不上。”
皇上輕笑了一聲:“定親王老謀深算,狡兔三窟,自是不可能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處的。這事兒,你是立了大功了,因著連年打仗,國庫已經空了大半,大軍歸來,論功行賞,又是一大筆錢,正好解了朕的心頭之憂。想要什麼賞賜,你只管說,朕定不會虧待了你。”
“能為皇上分憂是老臣的榮幸,皇上不用記在心上。”鎮國公忙說道:“老臣也不要賞賜,只要皇上記得老臣一片忠心即可。皇上,老臣準備了箱子,這些東西……”
皇上點點頭:“回頭我派人過來帶走,這桃園,可有角門?”
鎮國公搖頭:“桃園是在內院深處,所以……皇上若是不著急,老臣讓人開個角門?”
“那倒不用,就是麻煩了些而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皇上擺擺手,轉身出門,鎮國公忙抱著寧念之跟出去,後面侍衛過來上鎖,鎮國公順勢將手裡的鑰匙給了旁邊跟著的太監。
出了桃園,就見老太太領著一家子人在門口戰戰兢兢的等著。皇上略微挑眉,擺擺手:“行了,朕這就回去了,若有什麼事兒,朕會派人來找寧公的。”
鎮國公忙放下寧念之,恭恭敬敬的跟在後面將人送出去了。
等回來,老太太已經帶著人到榮華堂等著了。鎮國公端著茶杯一飲而盡,伸手抱了寧念之,用鬍子扎寧念之的臉頰,笑哈哈的說道:“念之果然是我們家的福星,這次的事兒,辦好了,震兒的爵位說不定就要不用降等了。”
鎮國公的親爹是軍功起家,本身也沒什麼靠山。爵位是一代傳下去,到寧震這兒,就要開始降了,看在寧震功勞的份兒上,也不會降太多,但能不降就更好啊。
更何況,除了爵位,皇上的印象也是挺重要的。寧家看著是挺風光的,鎮國公這爵位,在朝堂上除了親王皇室,基本上就是一等一的了,但寧家人口稀少,根基淺,往上數三代就是平民百姓了,這爵位就有些像是空中樓閣,一陣風颳過去,說不定就要塌下來了。
而皇上的好印象,皇上的看重,就像是打基。打的牢固了,房子才能日久天長的站在那兒。
“爹,到底是什麼事兒?”寧霏十分不解:“皇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來咱們家?而且,這事兒和念之有什麼關係?那桃園,之前我娘還說要留給我呢,怎麼就是念之的功勞了?”
“這事兒你不用知道。”鎮國公伸手摸了摸鬍子:“桃園先封起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若是靠近,出了事兒,我也不一定能救下你們。你們只需要知道,這是好事兒就行了。”
說著抱了寧念之起身:“也不用在這兒聚著了,念之這次立了大功,我帶她出門轉轉,給她買點兒好東西做獎賞。”
寧霏不滿:“爹!”
鎮國公皺了皺眉:“你也不小了,該懂事兒了,不該問的就不要問。”說完就大踏步出門了,剩下屋子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太太先出聲了:“老大家的,你不是說,念之在桃園撞了腦袋嗎?怎麼昨兒剛撞的,今兒就好了?”
馬欣榮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子家家正是鬧騰的時候,她在白水城就養成了那樣的性子,吃了飯就出門去玩兒。這一時半會兒的,她自己也沒想起來這茬啊。
“撞的不是太厲害,大夫開的藥膏也好,只要不是使勁揉,就不會有事兒。”馬欣榮忙說道,老太太皺眉,又問道:“桃園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你爹雖然不讓說,但咱們一家人,我們若是什麼都不知道,萬一辦錯了事兒,惹怒了皇上,到時候吃掛落的可不是光我們幾個。”
“娘,我是真不知道,我昨兒正等著弟妹送賬冊名冊過去,忽然張家的就過來說,念之在桃園撞著了腦袋,我就趕緊過去了,並且讓張家的給您送信來了,只是,那張家的不過是個粗使婆子,也不懂事兒,半路遇見了父親,就吧嗒吧嗒的說了,讓父親也跟著著急,急慌慌的去桃園看了,確定念之沒事兒,爹爹就走了,我也帶著念之回了明心堂,至於桃園發生了什麼,我是真不知道。”
馬欣榮是打算裝傻到底,反正公爹都說了,這事兒不準說出口,她就當沒昨天發生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將管家權拿過來,桃園的金子已經沒了,剩下的家底,也不能全給了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