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戰場出了意外,這婆娘也能守住家,就是不願意守,自己也不會受委屈了。
“少夫人,小的們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錯,竟是讓您下這樣的狠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莊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小的一輩子老老實實,專心守著老太太的莊子,吃的用的,生怕耽誤了,您就是等著收用莊子,也得讓小的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錯啊。”
寧念之嘴角勾了勾,這莊頭倒是能說會道啊,兩句話就點出連自己的靠山和自己的功勞,又說寧念之是出於私心,真坐實了這名頭,寧念之可就成了為家產對長輩身邊人下手的毒婦了。
只是,寧念之也不屑和這樣的人多說,招招手,映雪就抱著一摞賬本出來了。那莊頭臉色就忍不住變了變。寧念之笑了一下,伸手拿了一本在手裡拍了拍:“本來呢,我是不想多說的,就像是你說的,畢竟你們一家子,是老太太的陪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你們老老實實的走人,我也要給你們留幾分情面,可你既然問了,我也不好讓你做那冤死的鬼!”
“打量著老太太前幾年無心管事兒,你這賬本,可做的有點兒不經心啊。”寧念之笑著說道,隨意挑了兩條唸了出來:“只這一年,就賺了差不多把八千兩銀子吧?還有五年前,雪災?你這理由,可真是太傷心了,我問了一圈人,十年之內,竟是沒人見過這雪是什麼樣子的,老天爺倒是偏愛這莊子啊,特意給了個雪災?”
一條條念出來,莊頭的臉色是越發的白,求饒聲也變得越來越小。寧念之又伸手點了點院子外面堆放的東西:“你若是不認這賬本上的事情,那咱們說說你這家產,莊頭的月例定然是比一般下人的高,但頂了天,也就是三五十兩銀子,就算是你住在莊子上,吃穿不用另外花錢,一年也就五百兩,十年五千兩,你們一家子老老小小加起來,十年就算是三萬兩吧,當然,你也能自己在莊子上開塊兒地,自己種些東西來賣,根據你這賬本上說的,一年能賺一千兩吧?十年是一萬兩,二十年,就算你們能賺八萬兩,好,就湊個整數,十萬兩。”
“你自己來算算,這一堆的東西,有多少銀子?”寧念之挑眉問道,都翻倍了。寧念之覺得,怕是原府公中的庫房裡,大約也湊不出來這麼些東西來。
金銀器就不說了,玉器瓷器之類的,可都是好東西,不便宜。
另外還有房契,在雲城正好的地段,一棟三進的院子可都要幾萬兩銀子了。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寧念之挑眉問道,莊頭越發的無話可說,只將腦袋撞在地上,好半天,才聲音沙啞的求情:“小的貪得無厭,無論少夫人是怎麼處置,小的都沒臉求饒,只求少夫人,看在小的孫兒尚小的份兒上,網開一面……”
“放心,我也不是那狠毒的,無論如何,定不會分開你們一家子的。”寧念之可不想養個仇人,指不定將來長大了,不會感恩就不說了,要是記仇可就糟糕了。再者,她不喜這莊頭為人,自是不會接受他這點兒心機,不等人說話,就直接擺擺手:“看在你們伺候老太太也算是精心的份兒上,這些財產呢,也正好能填補了這些年莊子上的收成,所以,我還了你們賣身契,你們今兒就離了雲城,這事兒就算完了。”
“少夫人,這處置,是不是太輕了點兒?”等劉鐵柱將人趕出去,聽雪才皺眉問道,滿臉不高興:“若是這樣不痛不癢的處置,怕是以後難以服眾,會有更多人……”
反正也不要命,不就是貪些錢財嗎?沒被抓住就發了,被抓了,頂多是離開雲城。
寧念之點點她額頭:“你個傻的,誰都知道他們一家是因為貪了莊子上的錢物才被趕走的,這出了雲城,最近的城鎮還得兩天一夜的路程,誰能知道這路上會發生點兒什麼呢?”
誰會相信,他們身上就半點兒錢財都沒隱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