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掌櫃,掌櫃伸出一個巴掌:“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幅畫可是有名的才子竹生畫的,本店也只有三幅,其他的兩張一早就賣出去了,這一幅還是小老二自己喜歡,拼命留下來的,今兒剛剛掛出來,您看這佈局,是不是非常的大氣?看著就有心胸開闊的感覺?”
掌櫃的很是熱情,將這畫誇的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寧寶珠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所以,五十兩銀子?”
掌櫃瞪大眼睛:“姑娘您是在和小老兒開玩笑吧?五十兩倒是能買到畫,但只能買這樣的。”側身指了指另外一張掛在牆上的畫,然後伸手,翻了幾下:“得這個數!”
寧寶珠也看不懂他這手勢,她在外面買東西,多是買一些點心胭脂水粉之類的,那些掌櫃也從來不打啞謎,是多少就說多少,頭一次遇見不開口只伸手的掌櫃,實在是弄不清楚,只好轉頭看寧念之。
寧念之也不知道這裡面的規矩,就看原東良。好歹原東良自己有不少鋪子,熟練的幫著妹妹殺價:“掌櫃的,你說這畫好,我是認同的,雖說我不會作畫,但也會賞畫,但這幅畫,頂多了也就五百兩,你也別看這兩個小姑娘面嫩就隨意開價,這竹生確實是才子,但才子和才子之間還是有差別的。我也不和你多說,五百兩,能拿我們就拿了,不能拿也就算了。”
說著要拉了寧念之出門,寧寶珠趕緊丟下手裡的畫準備跟上,這下子輪到那掌櫃著急了:“哎,這位公子,有話好說啊,您看您最高能給多少?說實話,六百都有些太少了,竹生公子雖然不是大家,但也是新起之秀,您看這幅畫,小小年紀就能畫這樣的氣勢,再等個五六年,那不就是大家了嗎?到時候,這畫肯定是要漲價的。”
寧寶珠有些緊張的靠在寧念之身邊:“大姐,好貴啊,我以為最多了也就二三百兩,現在都要五百,不,六百了,我攢兩年也才攢了三百兩銀子。”
寧念之忍不住笑:“你那些金瓜子之類的,全都融了,也有好幾千了。”
“那不是捨不得嘛。”寧寶珠有些扭捏,看那畫:“不過我倒是真挺喜歡這幅畫的,要是……嗯,要是不超過八百,我就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原東良耳朵動了動,伸手:“六百五十,再多沒有了,掌櫃的乾脆點兒,能拿就拿了。”
掌櫃做出牙疼的樣子來,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搖頭:“不行,乾脆就乾脆點兒,七百!再少不賣!”
原東良轉頭看寧寶珠,寧寶珠趕緊掏銀子:“掌櫃的,你給我包起來吧。”
拿著那幅畫出門,寧寶珠的表情可真是豐富的,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愁眉苦臉。逗的寧念之都忍不住跟著笑,原東良又湊過來問道:“妹妹,咱們再轉轉,你喜歡什麼,我給你買?”
寧寶珠簡直無語,死魚眼瞪原東良,剛才我買東西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掏錢啊?都是妹妹!都不是親生的!這差別待遇,也實在是太明顯了一些!
寧念之搖頭:“我沒什麼想買的,時候不早了,趕緊的去徐記,咱們買了點心就回家吧。”
車伕跑的比較快,他們這邊買了點心,那邊馬車就到了門口。馬車伕擦擦額頭的汗,一邊放了凳子讓姐妹倆上去,一邊說道;“這次出門我可是仔細的檢查了,這一次絕不會有問題了。姑娘就放心的上去吧,小的絕對安安全全的將姑娘送回家。”
家裡馬欣榮已經知道馬車壞了的事情,一見寧念之回來,就趕忙迎過去:“那車伕也說是不是自己壞掉的,是有人給拔掉的釘子,你這才剛出門上學,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可是在學院裡和什麼人發生了爭執?”
“大約是四公主做的。”寧念之倒也不隱瞞,將今兒中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馬欣榮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早聽說四公主是個睚眥必報的,這一次沒做成,下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呢,你以後上學……”
寧念之笑嘻嘻的靠在她肩膀上:“娘不用擔心,我只要多注意一些就行了,四公主也不傻,偶爾捉弄一下我還是可以的,但絕不會鬧出人命來的,再說,我也想好了怎麼應對,娘真的不用擔心。”
馬欣榮挑挑眉:“那你打算怎麼應對?”
“光明正大的挑戰她。”寧念之握拳:“打敗她。”
“那豈不是會讓她更恨你?”馬欣榮皺眉,寧念之無所謂的攤攤手:“恨就恨唄,我打敗了她,以後我出什麼事情,別人很容易就會懷疑她的,至少,她小動作不會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