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信了,西疆那邊,應該很快就能安穩下來了,到時候,原大哥就要上門提親了。當姑娘和當媳婦兒可是不一樣的,不過,原大哥的爹孃不在了,自己上面沒有公婆,原老太太又是好相處的,嫁人也就只是換了個地方住,人還是熟悉的,不過就是離爹孃有些遠了。
那再等幾年,說不定原家也能回京呢?到時候,還是能時常見面的。
嫁人之後,日子和現在肯定不一樣了,得管家,得理事……最重要的是,要生孩子,男孩兒要長的像原大哥,女孩兒要長的像自己,男孩兒女孩兒都要,兒女雙全湊成好才行。
想到高興的地方,寧念之就忍不住笑,反正現在就她一個人,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有些害羞,寧念之將被子拽到頭頂,躲在被子裡憋氣,臉蛋兒太熱,一定是在被子裡捂出來,絕對不是自己想的東西太沒羞沒臊了。
正樂著,忽然聽見視窗有動靜,寧念之神色一凝,有些懊惱,剛才想的太入神,竟是沒注意到周圍的動靜,被人摸到門口了才反應過來。
會是誰?寧家的家丁可不是吃素的,有不少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那防守叫一個嚴密,不是寧念之吹,就是寧震自己,怕是都沒幾成把握能毫無損傷的從外面摸到內院來的。
是敵是友?是從內院來的丫鬟,還是從外面來的賊人?寧念之情無聲息的從被子裡出來,拽過床尾的衣服穿上,赤腳下床,蹲在地上挪到另一邊,從牆上拿下來一把刀。
這刀還是原東良之前送她的,特意為她打造的,很適合女孩子用。
目不轉睛的盯著窗戶,只等著那人進來,若是不對勁兒,一刀下去就可以完事兒了。
鐵絲從縫隙中伸進來,慢慢的撥動窗戶上的插銷,木條一點點兒移動,將落不落的時候,鐵絲伸回去了,然後,窗戶被慢慢推開,寧念之越發的緊張,緊緊的靠在牆上,現下已經確定了,肯定是賊人,絕不會是友人。
窗戶被推開一條縫,有一隻手伸進來,快如閃電的接住了掉下來的木條,然後窗戶被推開一半,有身影閃進來,動作還挺快,寧念之反應也不慢,一刀下去,眼看著要砸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一轉身,一抬手,用手裡的木條擋住了刀鋒,然後,寧念之就聽見一個略熟悉的聲音:“妹妹,是我!”
寧念之簡直驚呆了,完全不敢相信,原大哥這會兒不還在西疆嗎?今兒早上賀禮送過來的時候還說,戰事正緊張,他抽不開身呢,這到了晚上,就忽然從西疆飛過來了啊?
“真的是我?”原東良沒聽見寧念之的回答,還以為寧念之是不相信呢,趕緊將自己的一張臉湊過來:“是你原大哥,原東良,不是什麼壞人。”
寧念之嘴角抽了抽,將手裡的刀收回來:“你怎麼回事兒?怎麼忽然之間就出現了?不是說,西疆那邊戰事繁忙,你抽不出身來的嗎?要是有空,怎麼白天不出現?”
大白天的,光明正大的出現不行嗎?非得等晚上偷偷摸摸的,有毛病吧?
“我可是偷偷進京的,不能讓人發現。”原東良忙擺手,將領隨意離開戰場,要是被發現了,那可是殺頭的罪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所以,白天是決不能出現的,只能等晚上。
“西疆那邊,沒有你能行?”寧念之皺眉問道,原東良點頭:“你放心,若是有事兒,我也不敢輕易離開,我不會拿西疆幾十萬人命開玩笑的,我祖父的身子已經大好,雖說還不能親自上戰場,但也已經能排兵佈陣了,我稍微離開一段時間也不會有事兒的。”
再加上之前他和原二叔有協定,總得給原二叔他們留一些立功的機會。戰功這種東西,是不能獨吞的,他之前已經連著立了兩次大功,又有小功勞數十次,朝廷也給了嘉獎了,若是半點兒出頭的機會都不給別人,也是犯忌諱的。
不過,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原東良也不願意讓寧念之去費心思,只能連連保證,他這次回來,是絕不會出事兒的。又裝可憐博同情:“你看我連著趕路一個月,每天晚上只睡兩個時辰,路上吃飯都是在馬背上啃的乾糧。”
月光太明亮,寧念之就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兩年前分離的時候,原東良還是個英俊的小夥子呢,雖說不是白白淨淨,卻也很吸引人。現下,鬍子拉碴,眼窩深陷,臉頰內凹,別說當年的英俊瀟灑了,簡直就是個難民逃竄的形象。
而且,這會兒心神放鬆了,鼻子也通氣兒了,那味道,別提了。
寧念之簡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