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們都是黑*道*上混得比較差,但訊息來源還算靈通的一路人,為了掙點吃飯錢,把自己知道的訊息賣給警察,這些人非常有分寸,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般也不會為了千八百塊送掉自己一條命。所以文沫得到的訊息多數都是大家全知道的,不算什麼機密。而關於鬼市到底在哪裡,又都是些什麼人充當顧客,他們便一問三不知了。
相較為線人的諱莫如深,s市的同行倒是補充了不少關於鬼市的資訊。
在最初鬼市剛剛傳出風聲時,正趕上s市公安局掃黃打非攻堅戰,一個被抓的皮條客因為手上有人命證據確鑿的關係,如果沒有重大立功表現,百分百會被判死刑,那皮條客也是個慫貨,對手下的失足女狠得像頭狼,一聽到自己要死了,當場就嚇得尿了褲子,在看守所裡嚎了一晚上,第二天頂著雙血紅兔子眼就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鬼市的事說出來了。
他說:別看鬼市宣傳出來挺嚇人,丫就是個大型的青*樓,掙的都是賣*肉*錢,比他們這些皮條客高明點的地方就是他們走高階路線,一對一vip服務,只要有人出得起價錢,那裡面的女人隨意他們怎麼玩都行,哪怕就是玩死了,也有人能幫他們擺平。其實說白了,鬼市之所以神秘,一是因為收費高,二是因為他們玩得大,同*性*啦、群*p*啦、虐*待*啦、人*獸*啦、幼*女*啦,什麼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玩不到,鬼市的客人。全國都有,他們的共同點,都是心理變態的有錢人,經常玩死人的。
警方聽到這麼個訊息,有些反應不過來,在s市這樣的國際化大都市、我國的對外視窗城市裡,暗地還有這麼個大毒瘤?如果皮條客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s市治安狀況良好根本就是個笑話!
於是徹查的命令下來。全市警方聯合行動,尋找神秘的鬼市,歷時三個月。然而最終無功而返,就好像皮條客根本就是編出來個危言聳聽的故事來騙取活命的機會一樣。
皮條客被判了死刑,直到臨行刑前,他還天天唸叨著哭喊著。說自己說的是實話,卻沒有人肯再相信他。因為誰都不想相信。鬼市真的存在。
程攻這幾天一直盯著董昔,t市傳回的訊息,董昔沒有犯罪記錄,這幢房子原本的所有人是董昔的母親侯麗。十多年前s市最初開發時拆遷的福利分房,董昔的父母離異,父親早在十幾年前就沒再出現在母子倆的生活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是侯麗將董昔養大的。
六年前,侯麗失蹤。董昔報警,然而警方一直也沒能找到侯麗,一年前,董昔向法院主張宣告其母侯麗死亡,隨後繼承這處房產。
正巧與董昔家一個單元的一樓有人招合租,反正程攻也要長時間在s市落腳尋人,便索性租下三室一廳裡的一間房,安頓下來,便於就近監視董昔。
這天,沒什麼事,程攻使買了點炒瓜子,請坐下樓下聊天的大爺大娘們吃,順便跟他們聊聊,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到董昔和侯麗身上。
一位大娘嘎崩嘎崩瓜子嗑得飛快,利索地吐皮,邊嚼邊說:“那兩母子,就沒一個好東西。”旁邊一位大爺拽了拽她的衣角,似乎不讓她說下去。
那大娘卻滿不在乎:“怎麼?他們做的,我們還說不得了嘛?也別信什麼背後說死人壞話不好之類的,指不定侯麗現在在哪個地方逍遙得不得了的,她水性楊花的,丟下兒子跟人跑的事也幹得出來的了。”
“得有六年了吧。”大娘說話很快,又夾雜著s市本地方言,程攻只能聽得懂大概意思:“我們跟侯麗在沒拆遷之前就是鄰居,住在同一條弄堂裡,對她的事門清。好傢伙嘛,在我們那個年代,她就經常搞外遇的了,她男人是海員,總不在家,她耐不住寂寞,當然要出牆了。我都懷疑董昔根本不是她老公的孩子。”
“最後兩個人離了婚,她老公連孩子都不要,那個年代哦,男孩有哪個男人不要的啦?計劃生育的,一對夫妻生一個孩子,男孩都寶貝著呢。可她老公扔下孩子就走了,什麼都不要,再也沒回來。你們自己想去。”
“沒了丈夫,侯麗三天兩頭帶著不三不四的孩子回家,自己好好的工作也不做了,最後被廠子開除,可人家日子越來越好,哪個相好的都給她送吃送穿。”
“要說侯麗對董昔,真不像是親孃哦。那孩子三四歲的時候,尿褲子,你說小孩子哪有不尿褲子的?侯麗抓住他使勁打,那孩子哭聲大的整個弄堂都聽得見,她就不是住手。後來董昔上小學,天天沒飯吃,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