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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

羅沁的病床前,項釧一路跟隨著從廢墟來到這裡,眼眶紅紅得像兔子一樣。

怕羅沁難受,小夥子一直忍住不敢哭,此時見羅沁醒了,他努力半天,才擠出個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的笑。

“幹嘛拉著個驢臉?看到我活著出來,你應該為我開心才是。”

參加工作以來,項釧一直在羅沁手下。雖然這個女隊長平時脾氣很火爆,做事時眼裡容不得沙子,不允許手下人犯低階錯誤,跟著她的日子是緊張而辛苦的,但是項釧卻也學到了很多寶貴的經驗,迅速成長為合格的警察,項釧心裡是感激的。

每一次,有危險的事,這位鐵娘子一般的隊長都會衝在最前面,她的敬業與專業贏得了隊裡所有人的尊敬。

這次撤離,也是一樣。她趕了所有人先走,自己選擇殿後。項釧呆呆地望著羅沁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想想她失去的雙腿,想想張洪亮口吐鮮血的樣子,一時間百感交集,眼淚終於不爭氣地又落了下來。

從今往後,他項釧的命,不單單是他自己的,也是整個刑警隊隊友的。

“哎哎哎,我這個斷腿的還沒哭呢,你個大老爺們,掉個毛線的金豆子!收收收收,看得老孃心煩!再哭就滾出去哭痛快了再回來,別招老孃的眼淚!”

羅沁心裡的難過,又有誰明白?

失去雙腿,不良於行,以後終生要坐在輪椅上,需要人伺候,這些對羅沁來說並不是問題,她都可以接受。唯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自己身上這身警服算是穿到頭了。

工作曾經是她的全部,除了生存必須的吃飯睡覺上廁所,她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最早來單位的是她,最晚回家的還是她,她的床頭永遠擺著案件的卷宗,連上下班的路上,都忍不住觀察人群中有沒有犯罪分子。

天知道她曾經在上下班途中抓過多少個小偷了。

沒有工作,她不再是她。羅沁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扭過頭不再看空蕩蕩的下半身。

廢墟內再次抬出幾名氣若游絲的生還者,也算是這場不幸悲劇唯一的安慰吧。

買合木提被李響嶽打得夠嗆,一旁假裝拉架的審訊人員早就看他不爽,當然不可能真心實意地死拉李響嶽,所以買合木提華麗變豬頭了。直到看著不對,李響嶽完全是一副把人往死打的樣子,他們怕買合木提被打得狠了,真出事,他們也不好交代,這才好說歹說將李響嶽拉出審訊室去。

買合木提的模樣實在有些慘不忍睹,腦袋像豬頭,一隻眼睛腫得睜不開,嘴角也破了,額頭也青了,沒一會,便開始不停嘔吐。

審訊人員商量了一下,買合木提八成是被打出腦震盪來了,還是趕緊送去醫院吧,不然真出什麼事,他們都討不著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急救車呼嘯著,買合木提從審訊室轉移到醫院。

急診值班的是個姓楊的年輕醫生。平素自詡是正義使者,對社會上一些不文明行為很看不慣,經常在朋友圈裡刷些為弱勢群體打抱不平的文章,就是一憤青。

今兒一看,得,警察送來的人,掛著手銬的倆胳膊全被人卸了,臉上的傷也不輕,他內心深處的正義感噌一下就鑽了出來:“你們這些警察是怎麼搞的?啊?平常就會欺負群眾,關鍵時刻一丁點用處都派不上,現在可好,放著兩個爆炸案不去處理抓犯人,跟這麼個已經被抓的人較什麼勁?看給人打的!你們這是違反人權的,我要告你們!”

楊醫生一個人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天,根本沒人搭理他,他卻不明白是因為警察懶得理他,還以為是他們理虧,打了人,不好意思反駁,教訓得更帶勁了:“犯人也是人,雖然他們犯了錯,但也有法律來懲罰他們,你們是法律的執行者,更應該知法守法才對,怎麼能打人呢?”

他指著買合木提的手銬:“把它開啟,不然他的胳膊就要廢了。”

“這不可能,他是極度危險的重犯,你閉上嘴,好好給他治傷!”

“哎我去!你們警察打人,還佔了理了?他都成這樣了,你們這是刑訊逼供,是犯法的!趕緊給他把手銬解開,不然讓我怎麼治?”

買合木提突然開始開始抽搐,口吐白沫,眼一閉不醒人事。楊醫生急了,再三催促把手銬開啟,在警方妥協開啟一隻手銬銬在床頭後,把警察全部轟了出去。

“真是,這幫穿著人皮的禽獸,無法無天。可憐哪,人都被折騰成這樣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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