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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

李響嶽從買合木提自殺那天起,就一直沒有停止尋找過第三顆炸彈的下落,他是滿心相信買合木提的話的,即使他已經死了,但是在b市的某個角落,還有個時刻倒計時等待爆炸的炸彈在虎視眈眈!

但是b市公安系統受到的打擊太大,不是一天兩天能恢復過來的,就說市局,基本上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全域性100多人犧牲,還有七名在icu病房裡掙扎求存的重傷者。

李響嶽幾乎可以算是單槍匹馬在戰鬥。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買合木提不可能無緣無故留下這麼句話。可是李響嶽卻不明白,這句話要應驗在何處。

犯罪心理研究室已經被搜尋好幾次了,連天花板都沒放過。文沫的辦公室更是重點,辦公桌都被拆得七零八落,牆也被敲開去看有沒有夾層。

結果很不樂觀,他們找到的,除了細菌就是病毒,根本沒有炸彈的影子。

同炸彈一樣沒有影子的,是文沫。

隨著時間的流逝,傷痛似乎被遺忘了,市局的廢墟上,一幢新的五層大樓拔地而起,比原來的建築更新、更高,進進出出穿著警服的人全變成了陌生的面孔,羅沁也已經出院了,她推著輪椅在新市局的正門前停留了好久好久,實在無法從這幢新的建築物上找到原來市局的影子,但她能透過巍峨的大樓,看到一張張她熟悉的卻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面孔。

前段時間的集體追悼會,羅沁一身黑衣去參加。現場悲痛欲絕親人的哭泣聲傳進她耳,痛入她心。

就那麼一瞬間,100多條人命就消失了。羅沁一直明白,警察是份危險的工作,卻沒想到,危險至此。

是時候該離開了。這裡,已經不再屬於她,她做為警察的生活,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已經結束了。

羅沁低頭,轉動輪椅,慢慢向外走去。

“立正!敬禮!”身後傳來項釧的聲音。羅沁回頭,看到整整齊齊三排身著警服的青年,正向她致敬。

語言此時是蒼白的。羅沁轉回頭,不想讓人看到她眼角的淚水。在眾人的敬意和注目下,她漸漸遠去。但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有人看見,有人記得,值得了。

一年時間很快過去了。在距離買合木提死亡整一年的那天,全市的派出所、分局、市局都被隔離戒嚴,什麼也沒有發生。

在那之後,除了李響嶽還在堅持,所有人都當這是買合木提臨死前的又一個大謊言。就像上一次他騙警察直接走進伏擊圈一樣。而李響嶽第二次上了當,也成為公安系統內的笑話。

而找文沫的一隊人最終也撤了下來。

b市是座有著2300萬人口的大城市,警力與平民的比例全世界最低,警方的工作已經夠繁忙,而每天在這個城市裡的失蹤人口有多少?能找到的又有多少?就因為文沫原本是警察,她的失蹤檔案才在桌案上被放了一年之久,浪費的警力財力都不算小數,卻是隻能查到她在一年前與崔志佳從b市西面出城的記錄,而從錄影上看,文沫似乎並沒有被強迫的跡象,一年了,案子已經冷得不能再冷,一點線索都沒有,李響嶽又不讓公開發全國通報,想借助群眾的力量找人都不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們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給面子了。

文沫的失蹤案,最終變成懸案。雖然當著李響嶽的面沒人說什麼,但是私底下,大家都覺得文沫大概是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

而遠在深山的文沫終於靠著手中薄薄一小片鐵,挖出條逃生的路來!

有一次,她差一點就被崔志佳發現了。那一次,大白天的,崔志佳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跑來,等文沫聽到有動靜從床底下鑽出來再穿上外套,崔志佳已經開啟門進來了。她沒來得及抹掉她手上和臉上不小心沾上的黃泥。

幸虧崔志佳沒多追問,接受了文沫所說的剛才沒無聊捏泥人的說法,因為地上有文沫用多餘沒地方藏的黃泥堆出來的幾個四不像。

那小小的洞,就在床下,逃出去,她就能離開現在生不如死的生活。原本還沉得住氣想再鍛鍊幾天身體的文沫,自從洞裡傳出光亮,就再也忍不住,連夜裡做夢都在不斷逃跑。

這樣的日子,早到頭早好。

屋內的食物不多了,崔志佳已經好幾天沒有來,文沫特意多留了些方便攜帶的餅乾,靜靜等待夜幕降臨。

度日如年的等待後,天終於黑了下來。文沫著裝整齊躺在床上,繼續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