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禮峰帶著一身酒氣進了屋,他嘆息一聲,剛準備彎腰換鞋,就感覺背後有動靜,他回頭看,對上的就是田興珏充滿恨意的眼神。
然後,在他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刀鋒入腹,強烈的刺痛襲來!田興珏握著刀的手還在顫抖,聲音卻冷靜得猶如地獄裡歸來的惡魔:“白禮峰,你還我兒子命來!”她雙手用力,將剛剛只進入肉裡一點的刀尖死死往裡頂。
白禮峰跟田興珏近二十年夫妻,當然知道此時狀如癲狂的田興珏是真的想要殺了他!無奈對方有心算無心,他早已經失了先機捱了一刀,處於下風,現在只能本能地握住田興珏的手,不讓她再進一步傷害自己。
田興珏滿心滿眼都是仇恨,現在白禮峰在她眼裡再不是什麼結髮的丈夫,而是殺害她十月懷胎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的兇手!她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替兒子報仇!
人處於激動狀態的力量有多大,科學上始終沒有定論,反正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給了田興珏源源不斷的動力,她連吃奶的勁都使上了,集中全身的力氣,想要一刀刺死白禮峰!
白禮峰反抗得很辛苦,他的背後是鞋櫃,根本沒有他閃避的空間,只得勉強抵抗住田興珏的力量,艱難地勸說著:“珏珏,你冷靜、冷靜點。我、我、我什麼……什麼也沒幹。小樺、小樺真的不是、不是……不是我殺的。你快、快放手啊!”
“白禮峰,到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想騙我!小樺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你上次還想打他來著,你肯定知道他不是你親生兒子了對不對?你還我小樺的命來!啊~~”田興珏嘶吼著,像頭失去小獸的獅子,哪裡還有半分理智可言。
高家人住的地方是距離這裡最近的。用田得旺的話說,他是個講究公平的人,大女兒有什麼,二女兒都一樣。所以在田興珊結婚後,也同樣被髮配到個較為偏僻的客院,兩家人的住處大約隔著一百來米吧。
高緣初中畢業,就說什麼也不想再讀書了,田興珊一慣不大管她,高語亮是個女兒奴,高緣說什麼就是什麼,所以她得以在本市的一家職業學院掛個名,這一年多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溜達過去應個景,其餘時間嘛,她就愛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最近她的興趣全在白家那邊。
說來奇怪,高緣與白木樺根本是兩種人,一種乖乖學習,一種小太妹,可是整個田家大宅小一輩的人裡,白木樺與高緣最要好,有空餘時間總是膩在一起——當然,自白木樺上了高中忙碌起來後,兩人很少再像以前一樣呆在一起。
高緣很八卦,她恨不得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見不得光的*,越是隱蔽的秘密,她知道後就越是興奮。白木樺死了,她說到底,並沒有太多傷心難過的感覺,哪怕他們原來很要好,她更想知道,她那位大姑姑平常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背後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