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一個自己恨的人該有什麼樣的態度呢?也許破口大罵,也許直接動手,也許不屑一顧,各種各樣的可能,除了——平靜地像沒發生過任何一樣。如果不是心裡面有所顧忌,有所隱瞞,為什麼洛驊會強迫著自己將心中的不滿和憤怒強壓下來呢?
答案只有一個: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遮掩,至於具體是什麼更重要的事,嘿嘿,相信文沫只要一直不斷地逼迫下去,早晚有他招架不住的時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自作聰明的人慢慢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是件多麼令人愉快的事啊。
其實文沫很多時候還是相當有惡趣味的,只不過她在裝13這方面師從李響嶽這位泰山北斗般的行家,這麼些年下來,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就那麼幾個。小謝此時坐在她身邊充當記錄員,很明顯地能感受到文沫態度的變化,果然,3月的h市還真是冷啊,冷得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廢話少說,文沫收起自己小小的壞心眼,繼續一本正經跟洛驊聊天,什麼他不愛聽。她偏挑什麼。
“再過幾天,就是洛先生母親的生日了吧?不知道洛先生有沒有打算回去拜祭呢?我好像聽說洛先生已經好幾年沒有回過家了,怎麼?不想你母親嗎?”
“難道你們警察都這麼閒?專愛打聽別人的*嗎?我母親已經去世多年,哪怕小的時候心裡難過,現在也淡多了。想我現在功不成名不就的,不好意思回去讓她人家看到傷心,有什麼錯嗎?”
“洛先生也太不懂一個母親的心思了。她只希望你好好活著就夠了。哪管得了什麼功成名就的。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母親當年是自殺的。估計你小小年紀目睹那樣的場景,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心底害怕吧。”
“害怕,文警官說笑了。那是我親媽,不管活著死了都是我媽。我怕她幹什麼?”洛驊面上不顯,心卻覺得有些疼。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的懦弱,又怎麼會落得自殺的下場?連唯一的骨肉都護不住。真是枉為人母啊,不知道九泉之下,她可曾經後悔生下他?
“我們前幾天去見你父親的時候。他說很希望你能回家一趟,他想跟你一起去給你母親上一柱香。一家三口好好團聚一次,你也知道,他得的是不治之症,症狀已經顯現,說明他命不久矣,這也許是你們一家人最後一次有聚在一起的可能了。”文沫話鋒一轉,開始打起悲情牌來。
洛驊緩緩地將雙手插進兜裡,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死死地握成拳,指甲深嵌入肉裡,疼痛的感覺非常明顯,靠著這絲絲痛感,他反覆提醒自己不要上當,必須冷靜,這幫不安好心的人等的就是他失控的時刻。
“哦?剛才我聽文警官說自己是犯罪心理專家,跟我算半個同行。在我看來,你完全可以直接來當我的同行,相信你的工作一定會比我做得好。如果下次你再見到那老東西,告訴他等他死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回去幫他收屍的,我會對著他*的身軀放聲大笑,然後開個party。”洛驊面無表情地說道。
“一個老人,身患絕症,難道你就半點不能原諒他做錯的事嗎?他真的很可憐的。”
“如果你們叫我來就是為了我的家事,那麼不好意思,我沒興趣也沒義務繼續待在這裡。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公安局改成調解辦公室了,難不成是我走錯地方了?”
文沫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很好,有些動氣了呢,不怕你生氣,就怕你一直不溫不火的,那多沒意思。
“洛先生別生氣,咱們就是隨便聊聊。既然家裡的事洛先生不願意講,那咱們就聊點別的。h市過年前後發生的事,洛先生應該聽說了吧?”
“當然聽說了,有些具體的情形還是你們上門找我說的,難不成忘了?”
“當然沒忘,不過是怕洛先生忘記點什麼,比如胡曉斐這個名字,不知道洛先生有沒有印象?”
“胡曉斐是誰?我不認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洛先生要想好再回答才好。這裡是什麼地方,相信洛先生這麼聰明的人肯定是清楚的。你現在說的話可都記錄在案呢,到時候查出點什麼前後矛盾的地方,我們再找洛先生解釋也是麻煩不是?”文沫抽過身前一堆資料中最下方的一張照片推過去:“洛先生先想想吧。”
照片是張影片截圖,洛驊拎著胡曉斐的書包,再加上那一低頭的溫柔。洛驊說不認識胡曉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