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油汙外,哪哪都挺整齊。
留下的團團油漬,怎麼看都不像是洛驊這種身份的人會顯露出來的吃相。就文沫所知,那幾次的盯梢,她就觀察過洛驊吃飯的樣子。
一整碗泡麵,被他在五分鐘之內吃得乾乾淨淨,連個湯底都沒剩下,碗裡乾淨,碗外就更不用說了,剛剛使用過的茶几上,連丁點水漬都沒油下,更別提油點了。
這還是在吃有湯有水的面,他吃盒飯的時候更乾淨,如果不是吃完之後包裝盒裡剩下的油,基本上這個包裝盒像沒用過一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難道是人格分裂症?不對不對,人格再怎麼分裂,身體都還是一個,騙不過dna鑑定。
事到如今,種種事實擺在眼前,文沫必須不得不承認,哪怕真正的兇手只有一個人,當時在案發現場出現過的肯定是兩個人,而吃東西的,便是這個存在感極低的第二人!
這個人,沒有參與殺人過程,卻在兇手殺了人之後坐下津津有味地吃了一頓飯。
這麼什麼詭異的團伙????不不不,他們兩個人也許並不能稱為團伙。文沫突然注意到一張照片。
蕭家命案現場,警方曾經在疑似兇手坐過的椅子面上。提取到半枚並不太清晰的鞋印。蕭家的餐廳的椅子清漆刷得很勻,摸著十分光滑,一般情況下,很難在上面留下痕跡,所以鞋印並不清晰,警方甚至無法判斷這個鞋印是早就存在,還是兇手帶上去的。只為保險起見將其提取了。
經過分析。留下鞋印的應該是個孩子,因為這半枚鞋印長不過比一根手指頭多點,預計完整的也就手掌長短。這麼小的尺寸。應該是個孩子留下的無疑。而兇手顯然不可能是孩子,所以當初這個鞋印並沒有經過嚴格鑑定,直接當做是蕭粲的傑作被排除了。
可是現在看來……如果出現在現場除兇手之外的第二人是個孩子的話,一切問題都很好解釋了:兇手耐心細緻地殺了。做完飯,叫來這個孩子吃。而這個孩子吃相不太好。手短身子小,吃得到處都是,桌布上、地上、身上都沾滿了油,他在夠不到吃的的時候。還曾經站起來踩在椅子上,因此留下了鞋印。
但是問題又來了,會有哪個變態的兇手帶著個孩子去殺人?完事後還讓孩子對著一群死人吃飯。而這孩子還真吃下去了,不怕嚇出毛病來嗎?還是這孩子天生呆傻不懂事?洛驊是獨居的。這一點三天的跟蹤就是直接證據,那個孩子被他藏到哪裡去了?還有葛昭時,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些問題不解釋清楚,他們還是拿不出證據,洛驊就絕對動不得。
這個孩子,應該是洛驊的過去中曾經出現過的人物,與他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不然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做這種完全不正常的事。那麼,是不是她很有必要往洛驊的家鄉走一走,也許會有驚喜。
說不清第多少次案情分析會了,文沫感受到巨大的壓力,畢竟以前他們一直聽從她的指導,案件偵辦到現在不但沒有撥開迷霧的意思,水反而越來越渾,要說大家心裡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四起案件,外加一名不知死活的失蹤兒童,公安局承受著來自各個方面的關注,雖然上級領導還沒說出限期破案這種帶著官僚作風的話,但是那意思也差不多快擺到明面上了來了,在場的市局領導不禁開始為自己頭上烏紗考慮。
其實文沫的骨子裡有一些執拗,基本上認準的事八匹馬拉不回來。前面判斷失誤,她肯定會負責,但是現在她提出的新方向,也是有理有據,這次如果h市市局的人不去,她自己去也是可以的,反正她又不是市局的人,打聲招撥出去兩天還是沒問題的。
但願不要因為她的一次失誤,就讓在坐的所有人都留下犯罪心理分析不靠譜的印象才好。
洛驊的家鄉,在鄰省某個以風景秀美著稱的縣級市。洛驊的父親洛威也是本市的風雲人物,只不過最近幾年好像沉寂了不少,基本已經淡出人們的視線了。
要說洛威家有錢是真有錢,可是本市比他有錢的也不是沒有,為什麼他有這麼大名氣呢?還不是花名在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洛威的父母也算有錢人,但稱不上大富大貴,而他本人,是靠賣手機發家的,90年代後期的手機銷售市場,傻子都掙錢,那個時候手機是高檔貨,賣的少,買的多,某些品牌更是利潤頗大。洛威趕上個好時候,家裡邊的錢像流水一般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