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心安理得的享用?這一悲劇的造成,有其歷史原因,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當初法制不健全,某些公安人員素質低劣,為求破案不擇手段,對於他們來說,強姦殺人案的偵破,可能是他們一次升職的踏腳石,可能僅僅是為了破案率好看一點,或者乾脆就是一意孤行,只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因此那個發現了屍體,好心去報警的小夥子,就枉送了一條性命,成了槍下冤魂。
從警多年,又是做著這樣一份工作,文沫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罪犯,不管他們到底犯了什麼樣的罪過,是他們本身沒有人性,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文沫對他們一貫一視同仁,唯一的準則就是要百分之百的確定他們確實罪有應得,因為只有這樣,文沫才可以安然入睡,而不是整夜整夜地都在夢裡詢問自己,是否親手斷送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即使她小心再小心,以前也曾冤枉過人,雖然有兇手的主觀故意嫁禍別人,再加上骨髓移植造成dna改變這種小機率事件的影響,但弄錯就是弄錯了,還因此引起了後面一連串的嚴重後果,搭上了更多無辜的性命。自那之後,文沫對待每一起案子幾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這份沉甸甸的責任,時時刻刻壓在肩膀上,提醒著她半點不能鬆懈。
但是碰上邊君亦這樣的人,文沫寧可自己不是警察,沒有束縛,可以給她一次機會,在沒有任何其他其他人參與的情況下,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地好好談談,她保證絕對不會打死他,哪怕最終這個案子仍然不了了之,她也希望知道真相,希望知道邊君亦到底是不是一個冷血無情******人格的變態殺手。
文沫跟進這些可疑案件的時候,程功一會沒閒著,接連走訪了以前與邊君亦有接觸的人,倒推至少十年以上。文沫相信透過這麼仔細的走訪排查,應該能發現邊君亦些心理上的異常現象,調查結果顯示,邊君亦患有雙重人格或者精神分裂的可能性極低。沒有家族遺傳史,沒有明顯的臨床表現,沒有明顯的精神異常,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邊君亦都是一個很正常的二十出頭的青年人。雙重人格出現的機率很低,自從雙重人格這個概念被醫學界提出來以後,全球累計發現病例並確診的不足千人,在文沫的從警生涯中也只遇過一回,邊君亦根本不像是雙重性格的人,恰恰相反的是,他在生活中表現出來的,是學習的高度自覺性,以及性格的一貫不太合群,從上初中開始,幾乎沒變過,而是雙重性格的人性格轉換相對明顯,兩種性格之間存在重大分歧甚至背道而馳的可能性很高。所以邊君亦應該不是雙重性格,那麼最可能的一種,就是極度自戀的******分子。
這種人,通常都以自我為中心,用尼采的話來說,我就是太陽,其他人的存在都是為他服務的,並且只能為他服務,當這個中心點發生偏移的時候,邊君亦性格存在的嚴重缺陷他自己無法調節,被忽視所帶來的極度自卑和沮喪感,他必須想辦法消滅掉讓他被人忽視的那個原因。
兩個人絮絮叨叨地通了半個小時的電話,項釧再也忍不住開口制止,羅沁沒辦法只能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電話。
文沫賴床賴得時間久了,早就覺得肚子餓,起床洗漱,準備出去隨便買點東西墊吧墊吧,然後去跟程功換班。他們該查的都查過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招笨辦法:盯梢。
是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的,尤其是現在,q市公安局的同行在表面上早已經停止偵查了管秋紅電梯墜亡案,正是邊君亦覺得安全的時候。如果他真的膽大包天到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連殺兩姐妹,那麼他下次出手的時間絕對不會間隔太久,而且這麼多次,警察根本就沒有把他當過嫌疑人進行過詢問,他的極度自大,可以讓他喪失以前的謹慎與小心,更容易漏出馬腳。所以程功和文沫兩個人從前天開始,輪番監視邊君亦姐姐家。程功不由分說地包攬了夜間監視的工作,打發文沫回去好好休息,文沫倔不過他,也知道程功是為她好,便欣然接受這種好意,只每天早上9、10點鐘按時去接班,換他回來好好休息。
一切風平浪靜,邊群亦簡直都成了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每天就縮在家裡不是上網就是看電視,安靜的很。兩人用來盯梢的地點,就在邊君凡家的正對面高兩層樓,這是間掛牌出租的空屋,角度正對著邊君凡家的客廳,而邊君亦恰恰睡在客廳裡,因此可以說他一天24小時的行動,都在兩人的監視之下,只要他敢伸爪子,百分百會被抓。
這幾天,家裡面所有人幾乎都休息不好,聰聰不知道怎麼回事,經常性的臉上起一堆又密又紅的小紅點,哭得喘不上氣來,小臉憋得青紫。邊君凡一開始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