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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差

轉眼間就到了七月初,又是一年一度期末考試的日子。

齊市大學有是全國出了名的監考嚴、考試題難、掛科率高,不能補考只能重修的變態大學之一,哪怕再放蕩不羈的靈魂,碰上與自己前程息息相關的期末考試時,也得老老實實地埋頭書本間,好好學習。

於是管秋紅的事很快成了明日黃花,除了bbs上那高高置頂的帖子裡有她幾張不怎麼清晰的照片外,大學裡裡外外再也找不到她曾經存在過的證據,她的生活用品已經被傷痛欲絕的父母收拾回了家,同寢室有那膽小的女生,甚至跟學校提出換了宿舍。很快,管秋紅曾經住過的宿舍全部空了出來,再無人談及這個可憐的女孩。

別人的事,幸福也好不幸也罷,大家都只是在閒著無聊的時候做一下別人生命裡的看客,不觸及切身利益的或同情或鄙夷,自己的人生還是要照樣過下去。

邊君亦想冷靜下來好好學習,他前段時間畢竟缺課太多,很多新內容都不懂,計算機系的課程就是這樣,所有的課程相互之間都有聯絡,前面的基礎打不好,後期的學習就會很吃力,邊君亦是打定了主意大學四年好好學習的,他選擇的專業又是他所鍾愛的,當然不希望因為小小的疾病而落下過多的功課,使得後期學習遇上問題。

本來自習的話,圖書館是最好的去處。那裡夠安靜,還有種類繁多的參考書可供選擇,以前臨近期末的時候,圖書館的座位都是一座難求的,除非早早起床去佔座,不然半上午想去找個位置自習,需要很好的人品。

但是現在邊君亦對圖書館避之唯恐不及,自然不會主動去那裡上自習,別到時候書看不進去,滿腦袋盡是管秋紅血肉模糊的樣子。之後的日子,邊君亦忙得焦頭爛額,每天三點一線,他的生活開始規律起來。早上6點鐘起床吃早飯,7點鐘揹著書包去教一樓上自習,中午12點磨磨蹭蹭地跑去食堂隨便對付一口,然後回寢室休息到一點半,之後繼續回去上自習,晚上6點吃過晚飯,回宿舍溫習功課,上機程式設計操作,晚上10點準時睡覺。

一天天雖然看似枯燥,但因為邊君亦早已經習慣規律的生活,適應得很快。全校所有專業的學生都開始臨近期末考試,自習室裡上自習的人明顯增多。七月初的齊市,白天熱得像蒸籠一樣,圖書館位置有限,僧多粥少,那些起得晚的搶不到地方的倒黴蛋,便紛紛在各個教學樓裡尋找相對涼爽的自習地點。教一樓是齊市大學最早的幾座教學樓之一,因為年代久遠,它的外牆上爬滿了爬山虎,遠遠的看去,整面牆都是綠油油的,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座建築物。不知道學校是太具有人文情懷了還是單純懶得為清潔外牆花錢,反正教一樓外的爬山虎每年都欣欣向榮。遮天蔽日的爬山虎,阻擋了毒辣的太陽,給了教一樓多幾分清涼,因此,每次臨近考試,這裡都人滿為患。

邊君亦因為起得早,能搶到自己心儀的位置,安下心來,潛心學習,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邊君亦總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按理說臨近期末所有人都在用功,自習室緊缺,很多人都是習慣佔一個地方,然後不再挪窩,一直在這裡泡到考試結束。就連邊君亦自己,都是好幾天佔了同一個位置。在同一間自習室裡總是出現同樣的面孔,不應該是個新鮮事,但是邊君亦就是有一種感覺,坐在他後面的那個男人,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個學生的樣子。

而且為什麼他每回埋頭做題的時候,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呢?好像身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可是他每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回過頭張望的時候,都只能看到那個男人低頭做題一張認真的側臉,邊君亦以為是自己最近學習太過緊張,有些神經過敏,搖搖頭想把這個奇怪的念頭趕出腦海,無奈他越想集中注意力,越覺得心裡頭不得勁,最後他一連換了好幾個教室,每天跟打游擊似的,想要躲開身後那個奇怪的男人,然後鬱悶地發現自己所有的行為都是徒勞的,那個男人沒有再跟著他去別的自習室,但是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卻一直沒有消失,哪怕他好幾次都故意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以確保自己身後肯定沒人,都沒有用。

忍無可忍之下,邊君亦乾脆窩在寢室裡不出去。雖然在寢室裡面學習,受到室友的影響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宿舍不是學習而是休息的地方,你不能要求別人在宿舍裡像在自習教室裡那樣時刻保持安靜,但好在在宿舍學習的時候,那種總被人監視的錯覺終於消失不見。

邊君亦幾乎刻意靠著繁重的學習任務將對管秋紅的內疚壓至最小,每天忙起來讓他沒有時間想東想西。但那也僅僅是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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