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這種事在中國的傳統中當然還是要男生主動一些,所以李響嶽先想著做通程功的思想工作,希望他能主動去追求文沫。
程功舊時的感情創傷李響嶽並不知道,他就是單純地認為這個男人與文沫各方面都挺合適,因此才起了心思。那道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痕讓程功對感情一事望而卻步。他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新的戀情,尤其女方還是讓人感覺有些強勢的文沫,從他的心底來說有一定的牴觸情緒。
不過程功必須承認,他不討厭文沫,而且還很喜歡和她在一起工作,只是這種革命友誼,一定要昇華為男女之情嗎?所以在這大半個小時裡,都是李響嶽在說,程功基本上都是默默的聽著。
調過來專門保護文沫之後,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多了,私底下他也看到了文沫俏皮和迷糊的一面。這樣一個工作上的女強人,在生活方面可以看出來,她完全有能力照顧好自己,可是她偏偏不願意這麼做,她會做飯,卻認為做飯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行為,所以寧可叫外賣,她愛逛街,卻不像其他女人那樣,看到什麼都是買買買,她是真的只喜歡看走在大街上其他人的種種反應,從下意識的反應中推測他們的職業和生活習慣,在程功看來這就是一種心理學學多了的職業病。
雖然文沫與他的擇偶標準相去甚遠,但是程功也認為,如果他們兩個人真有機會相攜一生,應該會平安順遂,至少文沫不會像他前女友那樣習慣無理取鬧。
死者已矣,說死人的壞話不太地道,所以程功哪怕覺得他的前女友實在有些過於纏人,常常會耍些小脾氣,溫柔的時候是真溫柔,不講理起來也是隻現成的母老虎。雖然他仍然喜歡小鳥依人型的女生,卻也被前女友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自己喜歡的,不一定是最適合自己的,他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女朋友身邊,如果找一個萬事都需要別人替她拿主意,離開男朋友就活不下去的女人,程功估計那才真的悲劇了。
至少從這一點上看,文沫有她的可取之處。她獨立自主,冷靜睿智,而且,嗯,長得還很耐看,平時穿著警服的她英姿颯爽,有種說不出來的迷人味道。
程功伸手摸了摸鼻頭,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李響嶽撮合的意圖太過明顯,以文沫的聰明又怎麼會猜不到,自己心裡願意與不願意對半分,可能願意稍微多那麼一丟丟,但是這種事,主動權在男人,決定權卻往往在女人手中。只要文沫不願意,程功私心裡是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們就維持現在這樣單純的朋友關係也不錯,聊聊天吃吃飯談談工作,不摻雜其他的複雜感情。
在情感的道路上,他們兩個可以說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有過幾個悲慘的前任。什麼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以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極致,身為警察愛上了一個殺人犯,怎麼看文沫都比自己要苦逼太多。程功十分懷疑,李響嶽動靜挺熱鬧,文沫買帳的可能極低,她還有勇氣重新接受一段感情很難,畢竟每一次敞開心扉換來的都是一次更深的傷害,誰都不是超人,文墨不留下心理陰影才怪。
程功自認為如果他和文沫真的在一起,絕對不會像她兩個前任那樣不靠譜,但是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清楚,誰又說未來一定會怎樣怎樣,做他們這行工作的,對世事無常這四個字理解得相當透徹。人有旦夕禍福,他沒有辦法為自己的未來做決定,所謂的承諾,都顯得是那麼蒼白無力。
程功不知道,當他仔細地思考與文沫在一起的可能性,以及各種利弊的時候,其實他心裡的天平已經傾向於李響嶽說的,將他們兩個撮合在一起的結果了。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完全不感興趣,他絕對不會花時間去想這些無聊的事,只有在意了上心了,才會患得患失,才會猶豫不決,才會左思右想。膽怯與躊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在乎。
這不是李響嶽第一次幹拉郎配的事,似乎上了年紀的人對拉媒保纖有種異乎尋常的熱情,以前他的辛苦籌劃,基本上可以算瞎子點燈白費蠟了,文沫壓根理都不理。這一次她上門來,********全都放在她的那對遠房親戚身上,根本沒有看到李響嶽和程功之間的眉來眼去,也沒有看到成功一直在偷偷的看著她,然後微黑的臉顯現出來可疑的一絲紅暈,她對事情接下來的可能走向根本沒有警惕心。
文沫思來想去,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開口提這件事的方法,索性不去管那些有的沒的,她跟李響嶽認識這麼多年,情同父女,沒必要來來回回地兜圈子說話,太見外,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不行也得行,這次文沫要求他必須幫忙,就是翻遍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