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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

2016年六月的一天,n市某婦幼醫院。

鐵打的醫院,流水的病人。不管過去多久,婦產科門診外面,熙熙攘攘,熱熱鬧鬧,每個人都在期待著一個新生命即將降臨,一個小家庭即將完整,從裡到外洋溢著幸福感。在盛夏的天氣裡,穿著一身長袖長褲、文文靜靜坐在角落裡的女人,就顯得是那麼的另類。

有知道內情的就診人員和陪護人員在小聲議論著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她都在這好多天了,看著也不像是個孕婦,一次都沒看見她進去看醫生,就這麼呆呆地坐在這裡,跟她說話她也愛搭不理的,要不是這裡是婦產科,來就診的基本上都是孕婦,孩子還沒生下來,他們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專門過來準備搶孩子的了,要不然為什麼會呆呆地坐在門口,既不看病也不像等人的樣子。她每回來收穫的都是眾人警惕的目光,不過卻依然我行我素,就呆呆地坐在一邊,不說話,也不動地方,一坐就是一天,第二天照來不誤。

如此過了半個多月,那女人終於消停下來,再沒有出現,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重新投入到迎接一個小生命的幸福中。

就在女人停止來婦幼醫院的當天,n市火車站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綁架案。

王亞是大四的學生,前段時間去外地實習,因為表現不錯,被單位正式錄用,開開心心地簽了合同,這回回到位於n市的母校,是準備提交了實習報告,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然後收拾東西,就可以正式畢業離校去上班了。

她籤的單位工作地點在西南某市,距離n市坐火車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因為畢竟還沒有正式畢業,實習期工資又低,王亞回來的時候便選擇買了硬座票,一路上著實辛苦。不過一個鄰座看起來很慈祥的大媽一直都很照顧她。雖然王亞並不習慣這種自來熟的性格。出門在外也保持著一分對陌生人的警惕,但是同樣的,出門在外。這麼遠的火車能坐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分,況且大媽也是好心,據她自己說是因為有一個跟王亞差不多年紀的女兒,女兒高中畢業後沒有選擇上大學而早早出去打拼。在外面工作很忙常常一年到頭都不著家,她想女兒想得厲害。因此看到像女兒這個年紀的女孩都覺得分外親切,真情流露,對王亞當然格外關照一些。

王亞突然想起來了,這次自己籤工作的時候。母親打了不少電話給她,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她是北方人,求學的城市。本來就已經偏南了,這次找的工作更是在祖國的大西南。她知道母親心裡邊是捨不得她跑這麼遠的,但是為了她的前途和發展,又不好阻止,所以才左右為難。

她其實原本也想回到自己的家鄉找工作的,畢竟她是獨生子女,父母作為年紀也大了,哪怕嘴上不說,心裡的惦記卻從沒少過一絲一毫。但是她當初考大學的時候,專業選得不太好,這個行業的就業到她畢業的時候已經很難找到合適的對口工作了,如果回她的家鄉,她就必須放棄本行,而現在簽下的工作正是她想要的,所以才一咬牙籤了。她暗想著這次去上班之前一定要抽出去幾天的時間,先回家看一看,安撫好家人,等她以後在那邊混的好了,就在當地買棟大房子,將父母都接走。不知道母親在面對像她這麼大的女孩時,是不是也像這位大媽一樣。

心裡這樣想著,再看大媽王亞就覺得順眼多了,也不覺得她的熱情很過分,都是一片憐愛子女的心嘛,可以理解,因此對於大媽的問題她幾乎是有問必答,比如說她喜歡吃什麼,叫什麼名字,在哪所大學上學,工作簽到了那裡,今年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男朋友會不會來火車站接她等等的問題,王亞一一都回答了。

這一路聊下來,等火車快到n市終點站的時候,她們已經熟得像親母女一樣,手挽著手下了火車。因為大媽貌似腿腳不太利索,所以從下了火車之後走得都挺慢的,王亞耐心地陪著她一直走到出站口。到了出站口,王雅就想禮貌地跟大媽告別,準備打車回學校,大媽又熱情地招呼她,說自己的兒子是開車來的,可以把她送去學校,王亞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非親非故麻煩人家一路,現在人家又這麼熱情,她卻覺得不能再占人家便宜了,便委婉地拒絕。

然而大媽卻在這時突然變了臉色,死死地抓著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並示意出站口外的一個青年男子上前來接人。王雅有些慌了:“阿姨您這是幹什麼?我要回學校了,您放手。”她以為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出站口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不會有人膽敢當街綁架她,所以一開始她並沒有強烈反抗。

青年男子很快到了她們身旁,與大媽一左一右將王亞夾在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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