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你得知道,如果你現在破壞縫身的記憶場景,那麼本質上,伱也會構成犯罪。”
黃適當的提醒一下週白榆。周白榆笑道:
“我希望你能協助我犯罪,可以麼?”
“當然不可以。”
黃不可能違背規則。
但黃不可以,黃所代表的藍洞可以。
周白榆這番話就是說給藍洞聽的。
十五分鐘的時間,要找到縫身的關鍵記憶場景,其實藍洞也做不到。
藍洞對自己的腦洞世界的熟悉程度,甚至不如白野。
不過總歸,是可以給周白榆做到方向上的指引。
但他要不要這麼做,還得看周白榆怎麼說。
在最後關頭,周白榆也不在乎通關評定的分數了。
他希望能夠做好一件事,為將來打敗縫身,留下一點什麼契機。
縫身雖然全面不如一號,但在與一號的對決裡,的確展現出可怕的潛力。
將來的縫身,縫合了炎魔後,那又是另外一個境界了。
想到這裡,周白榆說道:
“只是末日世界,人類都為了活下來,打破各種規則,規則都是人建立的,秩序也只在太平盛世裡才需要。”
“我覺得你可以適當變通,尤其是——我認識黃謬。”
“黃謬可以操控天意,而黃謬欠我一個很大的人情。”
“我不知道他的操控天意,到底是怎麼樣的機制,但我覺得這個人的運氣,的確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保不齊……他會站在你這邊?”
藍洞顯然被說動了。
“時間緊迫,跟我走吧。”
黃開始帶著周白榆不斷穿梭。
在這個過程裡,縫身也其實也在不斷穿梭。
他穿過無數人生離死別的場景,都充滿了末日的氣息。
但卻在某一個場景裡,忽然停下了腳步。
溫暖明亮的陽光,從陽臺照進來。在客廳裡,扮演父親角色的人聽著音樂,扮演母親角色的人打著遊戲。
一個小男孩在寫作業。
一切是如此溫馨美好,縫身從出生開始,就不曾想過,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畫面。
他忽然很想毀了這裡。
此時,這些東西到底不屬於縫身,縫身與周白榆的記憶交換,終究還沒有發生。
他是如此迫切的,厭惡著世間的一切美好。
他是如此渴望的,想要看著這屋子裡的三個人哀嚎求饒。
他看著那個埋頭寫作文的小孩,想著如果在這裡殺死了小孩的父母……
這個小孩會不會成長為和自己一樣的怪物?
多麼有趣的想法,真的很想嘗試!
但他只能觀察,不能破壞。
因為黑在他身邊,黑雖然沒有五官,只是一個人形輪廓,可它一樣可以表達自己的意思。
黑的身體散發出黑色的氣息,這些氣息變成縫身可以理解的文字模樣——
“你可以對這裡進行破壞,但那樣,你永遠也別想離開這裡。而且你在這裡待得越久,你的記憶世界,就越有可能被別人更改。”
這些黑色的文字,讓縫身按耐住了體內那蠢蠢欲動的殘暴。
他冷笑一聲:
“呵,到底是誰,能夠擁有這樣的記憶?”
“這完全不像是末日裡的場景,這是哪個城市?”
黑沒有回答縫身。
縫身瞥了一眼小男孩,只覺得似乎有一點眼熟。
但一時間還真想不起是誰。
小男孩只是盯著自己的作業本,認認真真的盯著。
這倒讓縫身覺得有些奇怪了。
因為小男孩似乎對作業本上的文字,很費解。
當然會費解。
因為這個場景,縫身來過,白野也來過。
白野來得更早,更改了那篇寫在作業本上的作文。
以至於周白榆的記憶被篡改。
如果縫身此時走近一點,看到作文的內容,就會明白——
這個小男孩,就是他無比渴望的“黃謬”。
不過得到了藍洞幫助的周白榆,很快度過了這次危機。
黑用黑色的虛無氣息,編織成文字對縫身說道:
“這是一個人幻想的畫面,這裡是臨襄市的某座樓,只不過真實的樣子,你應該很清楚。你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