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去,一直回到原點,但只要不斷逃避,身後的女鬼便無法靠近,這是不是說明……”
“這段走廊裡發生的某件對遊戲角色很特殊的事情,讓他一生總是不斷回顧,始終無法忘記發生在這裡的事情,無法擺脫這段記憶,但也無法釋懷這段記憶……”
“所以他只能不斷逃避?”
周白榆得說,心葵還是很有悟性的。雖然比不得開了直覺掛和運氣掛的自己。
但作為異化者,周白榆還是願意以後多帶帶他。
原本這是心葵之前提出的問題,現在心葵已經有了某種解答。
司馬烤魚也不甘落後:
“這裡一切都和學校有關,但色調都偏冷白色調,可見這應該是某個人的記憶,對校園生活的記憶。”
這是最淺的一層。
當然,如果這個故事用文字描述,將周白榆等人的所見所聞寫成文字,會極為直白的告訴觀眾,這就是一個人的扭曲的學校生涯。
可實際上,真正身臨其境時,不會得到那麼多文字線索,沒有那麼直白的暗示或者明示。
鍵走偏瘋說道:
“烤紅薯的老闆,是不是極少數能夠帶給他快樂的人?”
周白榆點點頭,幾個人的說法他覺得都很對。
下一個發言的,還是心葵:
“假如……假如說,殺掉三千多名學生的含義,是指在學習上達登頂,那麼在他眼裡,似乎學習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是在和其他人戰鬥。”
“雖然他厭惡這樣的一幕,但不得不說,他其實已經將這些學生當做敵人了吧?”
“我雖然在學校的時候成績不好,我也無法理解天才眼裡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但……但我總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
“或許這所學校過於內卷的氛圍導致了學生們的一些想法和其他學生不一樣。”
“又或者,他是不是有一對思維同樣狼性的父母?”
周白榆露出微笑。
“心葵很棒啊。以後你們也要一直保持這種方式去看待這種遊戲,或者徵召,請努力記住每一個意象,哪怕這些意象有很多種解釋方式,但隨著你們遇到的線索越來越多,這種解讀方式就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一種可能。”
周白榆開始解釋自己看到的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
雖然卡爾蘭度和周白榆並無交集,周白榆也不可能看到卡爾蘭度的《收容手冊》。
但假如某一天,這位萬神殿的最高層之一,遇到了周白榆的話,他一定會非常想要把周白榆製作成一款遊戲,或者製作成他自己這場遊戲裡的重要npc。
因為周白榆的推斷,和收容手冊裡關於方玄的一生,十分的接近。
當然,二人早晚會相遇。
在講述完了大概的內容後,周白榆說道:
“所以難度就是時間。”
“心葵的攻略沒有錯,在s級難度裡,那個先行者挑戰的,大概是方玄的童年。我們挑戰的,是高中時期。”
“童年裡,他有很多想要嘗試的東西,他或許喜歡打遊戲,或許喜歡看漫畫,或許愛閱讀?或者,他喜歡畫畫。”
“但父母沒有理會他喜歡什麼。只是將他們需要的技能灌注在他身上。”
“所以他討厭鋼琴,但不得不學鋼琴,因為以他的天賦,如果沒有學會某個曲子,就會被指責為惰怠。”
“所以我猜,心葵說的惰怠印記,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當然,只有什麼時候是最快樂的呢?一個人的一生,大概只有幼兒園,乃至剛出生那會兒是最快樂的。”
“假如我們選擇簡單難度,那麼或許……看到的就是幼童眼裡的世界了。”
“不過這種事情就不要惦記了,我們選擇了最高難度,我們打通了校園部分,接下里直接進入了最為難熬的關卡——成人部分。”
“也是方玄的社畜生涯,但可以預想的是,肯定會和正常人的社畜生涯大不相同。”
這個時候,始終沒有說話的為愛衝鋒一打五,忽然開口:
“可我總覺得他……憑什麼呢?”
周白榆愣了一下。
為愛衝鋒抬起頭,沒有了怯生生的樣子:
“不過就是一個擁有了一切,唯獨沒有自由的死小孩罷了。”
“他憑什麼?這個世界總是有這樣的人,生來就有別人一生夠不到的,卻總覺得自己很悲情,他棄之如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