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誰。
一旦他想起來了,或許就不會這麼發狂,也可以控制自己腦洞的閉合。
“我也只是在噩——”
不對!
不能說。
周白榆瞬間反應過來,這是16版本,在這個版本里,噩夢之橋上的事情,還沒有發生。
一旦對藍洞說了,萬一藍洞不是友軍,那麼噩夢之橋的因果,就可能被藍洞更改。
這可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
“呃,在一個很荒蕪的地方,偶遇了黃謬,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說是要去一個別人找不到他的地方。我倆順路,待了一陣子,這貨很好色。”
完全符合黃謬的特徵。
藍洞的情緒有一瞬間的平和。
在這一瞬間裡,他似乎想到了當年一起的幾個人。
黃謬看著赤葉和黑無時那猥瑣的笑容,在藍洞腦海裡浮現。
當初那猥瑣至極,讓人厭惡的笑容,此時竟也讓藍洞有一點懷念。
可下一秒,狂躁的情緒起來了,藍洞嘶吼著:
“黃謬在哪裡!”
“藍,黃,青,赤,紫,黑……白!”
他就像是短暫的壓制了病情,但下一秒又被病情反噬那般。
周白榆想要保持距離——
可下一秒,他感覺到了恐怖的吸附力!
“糟糕,延遲生效的延遲時間要結束了!”
“媽的,對不住了!”
延遲的時間即將結束,周白榆只能想辦法發狠!
他抱著藍洞,就是一頓狂揍。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逮著藍洞就是一頓打。
根據規則,如果自己能夠在延遲生效過程裡,對傷害來源方予以反擊,那麼就有機率,讓傷害免疫。
所以周白榆不得不對藍洞發起進攻。
他可不想被吸進腦洞裡。
藍洞被一拳拳砸在腦袋上,也有點懵了。
但或許是物理療法讓他的大腦有了片刻的清醒。
藍洞似乎回憶起了某些東西,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喊出了一個字。
確切來說,是在——“藍,黃,青,赤,紫,黑……白!”這句話後面,補充了一個字。
一個野字。
這一下,把周白榆和藍洞同時愣住了。
野。
上句話的最後面一個字是白,白後面補充了一個野。
這兩個字連起來,恰好是周白榆非常在意的一個名字。
聖所,黃謬,救世主,科學家,白野……
這些元素全部結合在一起,就像一道雷落在了周白榆腦袋上。
他愣住的瞬間——腦洞將其吸了進去。
臨襄城的大街上,藍洞再次陷入迷茫。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掌,喃喃自語:
“白野!是伱乾的!”
……
……
痛。
周白榆醒來的時候,在一間情景上看起來,非常像是體育館儲物室的屋子裡。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顯然,在進入腦洞世界後,他被重重撞擊了一下。
但痛歸痛,眼下他的注意力卻在另一個東西上:
“白野。”
“這的確是我未曾想到的東西,我認識的兩個姓白的,其中一個居然來自聖所?”
“這倒是可以解釋一些事情,但也讓問題更多了。”
“白野可是在先遣世界末日降臨前就存在的。那麼黃謬的真實年齡到底是多少?”
“假如七個顏色代號的人,是同一個時代的,那豈不是說明……他們從先遣世界的10版本,一直到20版本都在?”
“謎題越來越多了。”
周白榆揉了揉腦袋,意識漸漸清醒起來:
“我最終還是被收納進了這個藍洞的腦洞裡。但我應該還沒有死?”
周白榆嘗試了一下呼喚道具欄。
發現自己的道具仍然是可以使用的。
“能異化,能用道具……那麼理論上,我應該也可以返回吧?”
“只要在二十四小時裡活下來,先行者達成了要求,我就能被規則強制召回了。”
“現在,在這個腦洞世界裡探索的成果,就能決定我拿到多高的通關評定了。”
“藍洞的腦洞世界,換個說法,我進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