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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周白榆的想法是,找到縫身的記憶,然後——
改變某些資料,從而改變縫身。
至於嘴炮說服縫身,或者透過類似對郝韻那樣的,感受到善意來感化對方——
這種事是行不通的。
這個世界總有那麼多人以為壞人可以感化,總有人認為,黑社會以和為貴,大家不愛打打殺殺,都是為了求財——
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因為求財的路子很多,而有的人,卻就是喜歡打打殺殺。
縫身不是郝韻,不是那種感受到一點愛,就會被感化的。
至少,縫身現在不是。
也許曾經的某個階段,縫身符合。但如今這個道德值降到7的縫身,必然不行。
所以周白榆的想法是,透過藍洞提供的環境,為縫身埋下一個弱點。
當然,至於周白榆為什麼要坦然說出,藍洞的腦洞世界裡,能夠改變人記憶這個事情,也是因為他覺得,縫身雖然瘋批,但不傻。
在縫身猜到之前,主動說出來,還能製造一種坦誠人設的假象。
總之,周白榆希望找到任何與縫身有關的場景。
不過很顯然,縫身的記憶裡,不會有這麼精緻的屋子。
這書房,對於縫身來說,是連想象力都無法染指的地方。
縫身說道:
“這屋子裡有古怪麼?為什麼要停下來?”
“還是說,你覺得這個場景,便是那個將我們吸進來之人的記憶構成的?”
縫身已經逐漸開始思考。
不過他思考的內容,都是錯的。
周白榆指了指牆壁上的那副畫:
“那副畫,你認識麼?”
“不認識,我沒有見過,是什麼很有名的東西?”
縫身順著周白榆指向的地方,看了看,的確看到了一副掛在牆邊邊角的地方的畫。
但那幅畫,畫著一家三口,平平無奇,甚至有點潦草。當然,遠比學生水平的要好。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值得周白榆駐足欣賞。
周白榆沒有回答縫身的問題,這讓縫身怒火又一次燃燒起來。
當然,幾次試探,周白榆也已經發現,縫身拿自己毫無辦法。
在這樣的環境裡,縫身需要一個引路人。
而之所以周白榆會停留在這間屋子,確切說,是因為那副畫停下來——
原因在於,那幅畫周白榆見過。
周白榆沒有立刻走向那幅畫,也沒有選擇開門前往新的場景。
而是觀察了一下屋子裡的情況。
他發現了一個保險箱。
在書架之後的牆壁裡鑲嵌著,這種保險箱的規格往往很高。
“你那個身體液態化的能力,可以開鎖不?”周白榆看向縫身。
縫身一愣。
啥玩意兒?開鎖?
縫身這種天賜一般的縫合之力,居然要被對方拿來開鎖。
但縫身也著實有點好奇,“黃謬”到底要做什麼。
於是他點點頭:
“哪怕細如毛孔,人的表皮,我也可以滲透進去。這就是我的f——”
差點又把縫這個字說出來,縫身f了一嘴後,一個延長停頓,然後說道:這就是我的——反防禦能力。”
周白榆看得想笑。
“那麻煩你,將保險櫃開啟。對了,我的要求是,不能破壞箱子,你得有耐心,沒問題吧?不指望你有縫身那麼厲害,但你得比縫身有技巧吧?”
拿縫身pua縫身,周白榆非常在行。
縫身咬牙切齒,然後問道:
“什麼意思?我是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他媽的最好跟我解釋一下!”
他已經有點忍耐不住。
周白榆只是笑著說道:
“只是驗證一個猜測,你做完之後,我就告訴你。”
告訴你才怪。
吊著縫身的胃口,讓周白榆感覺格外舒適。
縫身憤怒不已,但還是照著做,準備開啟保險箱。
這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以縫身的能力,身體輕易液態化,瞬間滲透了保險箱的鎖。
任何機關在這種能力面前,都毫無意義。
保險箱很快被開啟,縫身必須得說,這保險箱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肯定很難被外人開啟。
但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