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水說道:
“上面的宛城,雙夏侯盯著這座城呢,我要打襄陽,兩敗俱傷,我要不打襄陽,襄陽就是我最大的屏障,這個時候我非但不能打襄陽,還得想辦法保護它。”
周澤水的思路是對的。
當兒子的聽完這話後,若有所思。
“有的敵人可以留著,因為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句話,其實很多時候是不準確的。大多時候,在這種群雄割據的遊戲裡,敵人的敵人,也是敵人。那為什麼不讓敵人對付敵人呢?”周澤水笑著說道。
周白榆又問:
“驅虎吞狼麼,可驅虎吞狼,本質上是與虎謀皮,怎麼才能確保未來不被虎反噬呢?”
顯然,周白榆已經藉由這個遊戲,開始思考一些與遊戲無關的東西。
周澤水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只是他搖頭說道:
“那就要靠你的判斷了……我可以讀檔的嘛,哈哈哈,我現在在這裡存個檔,到時候如果我被襄陽城的勢力背叛了……我讀檔就是了。”
“說到底,這是遊戲的嘛。遊戲就要用遊戲的思維來解決。”
遊戲就要用遊戲的思維來解決,這句話讓周白榆豁然開朗。
他腦海裡瞬間思路清晰起來。
是啊……自己是先行者。
先行者本質上,不也是能夠讀檔的麼?
如果在某個版本改變了未來,造成了難以想象的災難,那麼透過自選版本也好,正常的徵召也罷……總歸是有機會回到事發前的。
說到底,先行者所做的事情,就是不斷讀檔,讓未來越來越利於人類。
所以……自己要用玩家的思維思考。
到底是驅虎吞狼,還是與狼聯手打虎,又或者……
實力足夠強大的情況下,屠虎滅狼……
這一切,先行者都是有很多選擇權和試錯權的。
“老爸,你該多玩玩遊戲的!”
“是嘛?哈哈哈,我倒是也想與你媽一起玩遊戲來著。”
“但是?”
“但是呢,每次玩到後面,她就開始不老實了,誒,老了,不復當年了,尤其是,萬一不小心弄出人命,給你來個弟弟妹妹啥的就不好了。”
“……”
父母開車,最為致命。原來你們玩遊戲是這樣玩的。
周白榆知道,這話題多半要引申到催婚上。
所以他果斷閉嘴,任由周澤水說什麼,他都不回覆。
……
……
臨襄市的這幾天,風平浪靜。
此前各種奇怪的事件,雖然有些事件因為規則,居民被抹除了記憶……
但一些怪異的小事情,比如蟲,巨蟒症,貓胎,這些事情也讓臨襄市的多了很多怪談色彩。
如今的臨襄市,簡直就是各類怪談取材的最佳城市。
可這陣子裡,臨襄市一切太平。
這座城市最離奇的事情,大概就是康斯坦丁拿著鮮花去找張郝韻賠罪。
關於他在先遣世界裡拱火這件事。
在眾人回到了現實世界後,周白榆冷冷看了一眼康斯坦丁,就回到了自己家裡。
雪妖,醒夢無常,烏信,全部都有功夫去覆盤過程了。
眾人在互相交換情報後……和光同塵有些意外,自己竟然給周白榆帶來了這樣大的危機。
在烏信的一板一眼的分析下,他們才知道,原來周白榆當時有生死之劫。
最終在眾人的表決下,認為康斯坦丁有毀我先行者精銳的嫌疑,疑似淨行者派來打擊先行者骨幹的奸細。
當然……眾人心裡都清楚,這是玩笑話。
總之,康斯坦丁被大家公認的,票選為本次徵召裡,對姜閒霧造成危機最大的那個人。
其威脅一度超過了卡爾蘭度和典獄長。是隱藏boss水準。
所以康斯坦丁必須贖罪。其贖罪的方式——
便是帶著鮮花,在眾人的監視下,走向老城區。
向張郝韻道歉。
張郝韻呢?
也很坦然接受了康斯坦丁的道歉,同時,詢問關於康斯坦丁,能不能找到辦法,進入先遣世界。
這事兒康斯坦丁哪裡有辦法。他也意識到了,周白榆腳踏多條船,所以井水裡的船,還是不要跟河水裡的船碰在一起的好。
張郝韻也不勉強。
但這件事,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