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鐘錶。
“我應該是被告吧,不出庭在這裡划水沒事兒嗎?”
夏妍完全是一副天塌下來爹媽扛著的語氣道:“放心啦,他們都習慣被罵了,拖著拖著就沒事兒了,總會糊弄過去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白姐我還是給你安利個男一男二拋棄女主雙宿雙飛的神劇吧,全程高能blabla……”
神劇的進度條剛走到一半,會議室的門響了,夏妍就像是班主任敲門一樣眼疾手快地把手機塞到資料夾下面,坐得正兒八經地直視前方。
戴小正是先走進來的,古怪地看了一眼白嬰,朝身後低聲問道:“她這身軍裝是幾個意思?終於被老頭兒們挖走了嗎?”
“沒有。”
安琢面無表情地從旁邊走過去,從會議桌下面抽出一本灰撲撲的冊子,敲了敲桌面。
“我有件事說,說完再下班。”
會議室裡的人都安靜下來看著他,只有白嬰還是死盯著牆上的表。
“研究院工作手冊第四章第七十二條,我院雖然名義上是半封閉管理,但實際上是全封閉形式,周圍配置的部隊也都是直屬院內的,院內包括門衛在內的一切工作人員,都禁止擅自和其他部隊編制的人員來往,同立場也不行。”
戴小正微微歪過身子問夏妍:“他又發什麼神經?”
“還是613那件事,雖然是院長組織的但臨場指揮不是交給白姐了嘛……事後軍部裡派過來一個姓李的上校來問責,被白姐嘴炮氣了個半死之後說白姐野路子出身要進行智商對決。”
戴小正:“……我大概知道那個李少將是誰了,最後他跪了嗎?”
“可不嗎?想不開和咱家女皇陛下叫板,二十好幾歲的人了,最後簡直跪成了上校雞塊,我都不忍看。”
戴小正:“那不挺好的嗎,安琢犯什麼病?”
“問題就在於李上校是個抖m,那之後只要休假就來堵研究院大門,還跟他爹說要把白姐調到他們集團軍去。”
戴小正噫了一聲,道:“難怪最近聽說軍區那邊有個二世祖突然被莫須有地調到雲南去了,至於嗎。”
“就結果來看肯定是至於的,要不白姐這兩天怎麼一到六點就果斷跑路呢……”
“也是。”
夏妍轉過頭一看戴小正正在拿著一個特別眼熟的手機一邊點頭一邊按著刪除,沉默了一秒,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資料夾底,一臉悲傷道:“戴老師,只要別刪我的美少年天堂,什麼都好說。”
戴小正慈愛道:“你呀,把蒐羅美少年夢工廠的閒心多放一點在專業工作上,老師們以後也好給你評語上多貼一朵小紅花不是嗎?”
夏妍悲痛道:“我不要評優評先,請讓我墮落吧老師!”
“哦你男朋友來電話接你下班了。”
研究院的下班時間在開會之後,一般是六點半,上面安琢也實在無法就李上校堵門事件引申出更多的作風問題,剛說了散會兩個字,白嬰就像個到點被解禁的犯人一樣,抓起手機起身就往門外跑,戴老師還沒說上一個字,就看見安琢也從自己身邊追了出去。
戴老師幽然嘆息:“明天給藥劑室提個醒,這倆人的藥都要多開一倍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時候門外一個助理從窗戶那兒喊道:“戴老師!監控到鄧佳佳和一銀表男出去吃飯了!!!”
鄧佳佳,戴老師前妻,因年輕時候矛盾離婚多年。
戴老師拍案而起:“反了她了,我櫃子裡的金錶帶過來,小王給我開車,7點前我要趕過去截胡!”
李師傅看著這群人,呵呵了一聲,喝了口茶。
“都有病。”
……
白嬰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四十多秒就下了樓,熟門熟路地摸到一輛公用車,剛繫好安全帶,一轉頭就看見磨人的安妖精已經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副駕。
白嬰:“能別這樣嗎,我等著去給安銘開家長會呢。”
安琢:“晚上的家長會?”
白嬰:“高三抓得緊,白天得上課,晚自習才有時間。現在是孩子的關鍵時期,別鬧了我忙正事呢,下車下車。”
安琢:“真的不是去見那個上校?”
白嬰怒道:“有完沒完?人在雲南好嗎!你下不下車,你不下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