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威茨曼·穆勒,赫爾曼·穆勒和阿道夫·穆勒是我的兩位叔叔。很榮幸見到你,說實話我很意外,在我的人生閱歷中,還沒有見過像您這樣,在槍口下,把一張醫用輪椅坐得像是維多利亞女王的王座一樣的人ss.”
“可能你的人生閱歷不太夠吧,以後多努力。”
散發著醫院特有冷氣的無菌室裡,左右各站著十個穿著不合身白大褂的西裝男,從他們腋下的凸起上看,他們全員都至少穿著肩背式槍套……當然,一定是塞滿了子彈的。
就是這樣怎麼看都像是一隻被綁架的小白兔的白嬰,很自然地問旁邊一個持槍男要來了指甲剪,一邊剪著指甲一邊彷彿她才是這裡的boss一樣閒閒開口——
“我記得我最後走的時候等於把潘多拉和這邊的通道給一鍋端了,應該沒有漏網之魚跑回來才是,怎麼我的事兒你們這些外國友人好像扎堆兒吃爆米花看電影似的瞭解得一清二楚?”
被問的日耳曼青年一時間竟然組織不起來語言,他明顯感覺到對方就是那種很稀有的人——她豎起刺的時候,存在感就會變得很強,不停地擠壓弱者的空間,這和所持有的物質優勢無關,純粹是兩個人鴻溝一樣的氣勢落差,連和她對話的時候都要下意識變得小心翼翼。
威茨曼想起一句語言教師教過的一句中國古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大約就是這種感覺。
“well~well~”威茨曼的身形微微靠後,暗暗地調整了一下呼吸,道:“我們在這裡已經盤桓了十年之久,對潘多拉研究院的監視從未放鬆過。和研究院裡的層層審批檢查不同,在我的家族是血統論決定權力層級,我作為第一順位的繼承人,隨時都有權力查閱關於潘多拉的資料。”
“所以你想從我這兒知道些什麼呢,嗯?你兩個叔叔都在潘多拉自己把自己作死了,現在遺產落在你頭上了,你應該去開瓶香檳辦個party慶祝一下才對,幹嘛閒的沒事兒來北京吸霾?鍛鍊呼吸道疾病抗體嗎?”
威茨曼道:“看來因為叔叔的原因,您對穆勒家族的偏見很重。”
白嬰修剪完左手的指甲,一邊磨著一邊淡淡道:“可不嗎,我對你叔叔意見大了去了,放病毒炸主城,鍋全摞我腦袋上了,不弄死丫我都睡不著覺。”
威茨曼解釋道:“你對我有所誤會,雖然我們同屬一個家族,但我和叔叔們的立場是不同的,我已過世的父親一直致力於將科學應用於貧困區農業和教育等慈善事業,我也一直為慈善事業而努力。”
白嬰抬眼看了他兩秒,拿指甲剪指了指左右的武裝黑衣人:“慈善事業?”
“抱歉,如果不用一些特殊手段,貴國方面是不會讓我們見到你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威茨曼深呼吸了口氣,道:“關於潘多拉的矛盾,我們幾國在這裡面已經損失了太多人力物力,現在潘多拉工程已經暫時宣告結束,這之後的矛盾再怎麼激化也只是白費精力,所以我方的意思是,由我來代表整個家族,希望能向你們取得和解。”
白嬰眉角微揚,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們家至少有兩代人砸進來了,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總不會沒有條件吧?”
威茨曼儘量把語氣放得溫和:“沒有條件,不過我個人而言,希望能聽到赫爾曼叔叔臨終的遺言。”
白嬰回憶了片刻,道:“那時候我的思維也很混亂,一時也想不起來。”
威茨曼懇切地問道:“請您務必要回想起來,最後到底說了些什麼,這是我祖母的願望。”
整個實驗室彷彿是忽然間刻意地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白嬰的眼睛一點點放空……
“想起來了嗎?”
威茨曼看著白嬰眼簾半闔,嘴唇無聲地微動,對他的問話毫無反應時,招招手讓兩側的黑衣人提出三個銀灰色的匣子,掀開后里面露出三組數碼盤。
威茨曼略有些興奮地低聲道——
“如叔叔預料的一樣,她的本體也被植入了和潘多拉媒介體一樣強度的東西,她感染了思維誘導物質,這個會透過深腦共振帶到現實中來……我們馬上就要成為上帝了。”
彷彿是回應他的話,白嬰帶著一點困惑的聲音響起——
“8,9……1,5,6,7……2,3,4。”
“這是第一組?”
“……是。”
隨著第八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