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個人影。
白嬰從旁邊的花瓶後摸了一把,上面的灰塵積得很厚。
“有點奇怪,如果只是和銀鉤男爵互相勾結,讓他以上賓之禮對待,這官邸內也不至於髒成這樣都沒有僕從來打掃。”
“除非是為了保密,僕從都被趕走或者殺了。”
鵬昊問道:“保什麼密?”
他話音剛落,盡頭處便傳來隱約的腳步聲,他們一行人立刻在石柱或立盔後呼吸壓低隱藏了起來。
他們邊走邊說話,用的都是西教語,口音不一樣。待到了明處,便瞧見是一個粗眉的矮人和兩個人類在說話……對,是兩個人類。
至於那個矮人,衣飾華麗,手上戴著碩大的一塊鴿血紅,白嬰在鵬昊陡然變沉的呼吸聲中瞭然,這矮人多半是鹿鳴堡的正主。
他們的話語不長,最後那兩個人提出要去看看這一批的‘貨色’,便和銀鉤男爵在這個t形走廊分道揚鑣。
待到腳步聲走遠,白嬰便望著那兩個人的去向道:“我們這裡的人還是太多了,這裡剩下的人分散一下。”
“行,”鵬昊指了指銀鉤的去向,道:“銀鉤有點不對,他是個絕不允許比自己高的人站著和他說話的混賬,我想去看看怎麼回事。”
白嬰不擔心他查出來什麼,畢竟查出來也是匪夷所思,改變不了什麼大方向,便道:“如果你得手,記得在靠海那一側的頂樓匯合,方便我們撤退。”
分散後白嬰身邊只留了四個天妖,他們都是不會多廢話的死忠,跟著她一路走到了一處稍微靠下的厚重木門前。
“陛下,這裡有血跡。”
白嬰用螢石照了一會兒,果然門口有著一些拖行的暗色痕跡,摸了一把,還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多半就是這兒了。”
得到白嬰的示意,一個天妖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門裡一片黑暗,等到他想點起火摺子時,忽然臉色一怔,一股死亡的威脅讓他不得不後退。
裡面濃釅如墨汁的黑暗中,一隻黑洞洞的槍口頂著他的腦門,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