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們要去哪兒挑釁,你應該知道吧。”
虞曇想起了白嬰提到的毒計,垂眸道:“陛下放心,向西北沿岸的三個城池都已清空,我放出訊息說,糧草軍資不日將抵達,他們想炫耀武力,必會上鉤。”
白嬰抬起頭望了望天空,一些食腐的海鷗和其他的鳥類在這裡盤旋不去,遠處的海面上影影綽綽地浮著一些船鯨的幼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瞳仁裡沉沉倒映出諸般景色,最後落在不遠處一具屍體上,彩羽斑斕地立著一隻禽類,周圍的海鷗不敢靠近。
白嬰喃喃著:“又要換季了,是打獵的好天氣。”
“陛下?”
虞曇問出聲時,白嬰便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堵廢牆前站著的人,道:“你回去吧,我的活兒來了。”
……
“……根據這個爆炸殘留範圍和能量波動的檢測,顯然矮人的軍器在短期內有一個跳躍性進步,我能肯定矮人當中有被動過手腳的高層。”
“看來我們的對手是想透過拔高他們的軍火能力強行誘發戰爭?”
已是夕陽漸暮的時候,他們才來到了遭受戰火洗禮的第二個小城,這裡雖然受損較輕,但也已經空得差不多了。
安琢收起捲尺道:“我覺得他們是想統一潘多拉,潘多拉工程起初是個半商業行為,利益瓜分依靠種族的互相傾軋來按比例分成,就像是天妖的奈米紋一樣,他們也有一些基因手段去控制矮人這個種族,所謂轉移專案控制權,就是轉移這樣的基因手段。”
白嬰反問道:“就像你控制安銘那樣?”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安琢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沒有控制他。”
白嬰道:“我知道你這個人雖然愛在我面前胡扯,但大部分時候是挺靠譜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給我提供一個我能聽得懂的解釋,或者你直接告訴我,你現在的、今後的行為會不會傷害安銘的生命和健康?。”
安琢道:“我不能說。”
白嬰閉上眼睛,把袖子一捋,伸出胳膊道:“再給我來一針,看見你我就上火。”
……啊?
不知腦補了些什麼的安院長,默默地抽出一管鎮定劑,按著白嬰的血管慢慢打進去一針,道:“打多了會導致肢體僵硬,你冷靜點。”
他這麼說著,又拿了一管鎮定劑,給自己也打了一針。
白嬰:“……你也上火?”
“嗯。”
白嬰不想問了,轉而道:“我跟你打的賭依然有效,如果我在你計劃外,也就是提前抓住那個叫赫爾曼的邪惡科學家的小尾巴,你就把指揮權給我,考察組大方向上聽我指揮,包括你。”
她本身的特徵就是專注、強勢,和她合作不能有兩個核心,只能有她一個核心。尤其是安琢一直對他和安銘之間的關係諱莫如深,白嬰就不得不從側面開始要求主導權。
安琢道:“給我個讓我同意的理由,你要知道,對方是人類群體中最尖端的科學家,他有的科技力量甚至連我都只能做到基本防禦。”
“科學家就只是科學家的思維,不是政-客的思維,就像你說的,科學家改變時代,但我的角度來看,政-客才是真正操縱時代的。我們的技術、戰術都有,你和你的對手的綜合素質科目都是差不多的,如果你想擊敗他,就必須新設立一個科目,讓他在這一點上一比零,你才有勝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勢’?”
白嬰點頭道:“這是雙方共同的短板,我們雙方都不可能把幾千萬人類人口都遷居到潘多拉來建立一個國度,都必須借勢,正如c國借妖族的勢,他們也一定會借勢,但短期內他們當中不會再有人有機會像我一樣登頂,所以垂直水平上看我是個‘長板’。”
安琢知道自己的直覺沒錯,白嬰在這方面簡直是個天才,技術上不如他,戰術上不如童子亦,但她本人有一種天生的統治力,足以把他們這些有時候會被思維困鎖的人耍得團團轉。
“向我證明。”安琢說道,“向我證明你能用冷兵器的規則來擊敗熱武化的大勢,我的一切就對你無禁。”
“那你可輸定了。”
“怎麼說?”
白嬰挑起唇角,拉開望遠鏡筒,遞給他:“往西北邊瞧。”
赤沙灣的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