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盟會,顧名思義主旨是發動下層農奴階層進行上行權利爭取的活動,現階段還在以傳教的形式進行思想傳播,我得到的資訊是,汪槐計劃在下階段培養出一批信徒後直接發動武裝鬥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這位醫院大門沒關緊的走失人士?”
汪槐,這個人白嬰雖未謀面,從已知隊友的情況來看,顯然是個萬人嫌的角色,只是自打戰神把他賣到黑煤窯去之後,白嬰就再也沒有關注過他了。沒想到幾個月的功夫,他就在黑煤窯裡搞起了事兒。
白嬰一臉哭笑不得,道:“我不是黑我黨的出身,咱們國家能成事兒是因為歷史條件成熟,可現在潘多拉整體上還只能說是封建社會水平的中期,大多數貧下中農是不識字的,外部矛盾還沒解決,他忽然來一套階級鬥爭為綱的路數,我真的有點看不懂啊。”
安琢理了理手裡那一疊檔案,忽然問道:“我朝革命的主要特色什麼?”
白嬰想了想,道:“地道戰和賣安利?”
“……正解。並不是說知識層面太低就不能理解民主理論,所有的群居性動物都有著犧牲客觀理性換取群體安全感的本能,越是文化程度低,越容易受到煽動。而重要的是——”安琢手裡的主教棋一轉,朝向白嬰的位置,“你在改革,改革從來都是以削弱一個固有階層的利益來穩固整體發展的過程,在你改革的矛盾達到最高峰的時候,以他的搞事兒水平,立馬就能寫出一部邪典踩著你的改革成果向上爬。”
白嬰呃了一陣,道:“合著我還得趁早把這個即將茁壯成長的小苗掐死在萌芽狀態嗎?”
安琢斷然道:“不行,攻擊己方人員是嚴重違紀,被發現後我們所有人會被強制召回。”
白嬰攤手道:“那怎麼辦?”
安琢道:“讓他直接腦死亡比較乾淨。”
白嬰瞬間領會了這個‘腦死亡’的含義:“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要他在現實裡也gameover?不用這麼兇殘吧,就不能給次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安琢面無表情地問道:“我們兩個誰的性格比較暴躁?”
白嬰道:“你。”
安琢:“你再說一遍。”
白嬰不禁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戰犯生涯,道:“好吧,是我。”
安琢:“我都忍不了的人,你能忍嗎?”
覺得自己三觀彷彿哪裡有點歪的白嬰點頭稱是:“有道理,你殺人的時候記得喊我放火,別客氣……該你了。”
孔桑從殿外帶著一身雪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白嬰和安琢兩個人在下西洋棋。
按理說,在東西戰線雙開,內憂外患交加的關口,站在風口浪尖上的妖族女皇陛下應該是更加貫徹她以往的勤政風格,可現在她竟然還在很悠閒地下棋,看樣子還是一副被殺得七零八落的狀態。
孔桑這邊也同樣反常,他並沒有履行他作為司相應有的勸諫,在他的認知裡,白嬰這個人,話多執行力高的時候不可怕,因為你能摸得到她的底,相反像現在這樣,外面巨浪滔天,她還穩坐釣魚臺,說明她已經知道自己的手離勝利之果的距離有多遠了,而且觸手可得。
伴君如伴虎,作為臣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猜不到帝王在想什麼、想做什麼,甚至一點頭緒也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陛下,這是儲王的傳信……他已成功入了炎獄王城,只等十月末炎獄王城蒼神祭典之日,便能放出羽族與鱗族王脈並助其發動政變。同時西線可以開拔,我們想在那處做任何動作,就無需再顧忌後方獸人的騷擾了。”
“東線的事你幫我注意著點,安銘的身手沒話說,就是偶爾會暴戾誤事。”
孔桑略一沉吟,道:“這麼說來,陛下近日又要離開禹都?”
“放心,不是去前線,只是有點雜事想處理。”
孔桑皺眉道:“陛下,眼下事態瞬息萬變,若西線佯攻不成,矮人祖陸必失,加之廢奴令等等麻煩,我們至少需要兩年休養生息。若有什麼雜事,不妨託付臣下去辦,陛下還是坐鎮禹都較為妥當。”
“不,有隻血蛭咬在我身上太久了,你處理不了。”晃了晃手指,白嬰又道:“至於戰事……我有點好奇,為什麼精靈那邊的教廷,乃至你,怎麼都覺得我最近吃起素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