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謠言?真的有人在格利安隧道那頭看見了白九嬰我遺物?”
“是的,就在格利安隧道另一頭藍晶荒原的一個交易城裡,我們的人昨天就已經向那裡聚集了。”
鵬昊是以為白九嬰死了的,那麼多身強體健計程車兵都大批地被浪頭拍死在礁石上,沒道理一個體質還不太好的女妖能活著。
獸人在這場戰爭裡起到側方與後方的擴張作用,就等暴風谷一破,他們就會迅速進軍封堵矮人內陸的格利安隧道,以切斷矮人整個祖陸的聯絡,讓鍊金城四面楚歌。
可以說,鵬昊現在的位置實際上離格利安隧道是很近的。
鵬昊自覺這個事兒自己也有點說不出來的責任,站起來道:“得去把她接回來。”
“就算是活的?”
“你什麼意思?”
風髑道:“戰場上同盟離心是兵家大忌,只是少將,這場戰爭無論輸贏,它結束後,我們和白皇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透過聯姻帶來的脆弱聯盟並不能支援兩國自此友誼長存,之後的矛盾更多。
而他們的優勢是,比前線的妖族更早一步知道白九嬰的下落,是不是要在這個時候剷除妖族的頂樑柱,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鵬昊閉著眼睛,似乎是內心掙扎了一下,搖頭道:“不能這麼做,且不論白九嬰生機渺茫,如果事後妖族那幾個心眼毒的推測出來白九嬰最後是死在我們手裡,那澤蘭也完了。何況……我不想這麼做,她值得死在戰場上。”
風髑不由暗歎一聲。
鵬昊哪裡都好,可他始終是想當個英雄而非爭霸的梟雄,這樣的世道,英雄的終曲總是哀鳴於在白九嬰那種人的利刃之下。
“那麼,少將的意思是?”
“明夜,明攻碎葉郡,暗襲格利安隧道的哨崗,三天內我要看到格利安隧道被我們打穿。讓他們瞧瞧,獸人可是夜行動物。”
……
“不可能,潘多拉本土沒有人為製造瘟疫的先例和根據,就算他有這個想法,也做不到。”
安琢看得出來她處於一個驚怒的狀態裡,越是這種狀態,她就越喜歡強行把自己調整到冷靜模式來分析當中的機巧。
但她的眼睛看起來很害怕,顯然事情並沒有向著她所想的方向走……安銘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純善。
她想交出去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乾乾淨淨的,由著雙手緊緊護著,哪怕滿手血腥已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安琢問道:“你想聽實話嗎?”
“說。”
“我在鹿鳴堡裡掃過一眼實驗室,那是赫爾曼的臨時基地,有的是針對潘多拉種族的遏制型病毒專案,我們離開得意外,那些病毒多半落入妖族手中了。”
白嬰的眼睛掩在髮梢的陰影裡,像是被無形的鎖鏈困束在原地,半晌,她才道:“安銘為什麼會知道那些東西是病毒?”
“我說過了,我們有同一個大腦,同一個基本潛意識。”
不需要再多的解釋了,安琢大腦裡關於現代的資訊太多,即便是安銘的生長環境裡從未遇到的過的東西,他都會隱約知道那是什麼。
很好。
白嬰站起來,被安琢抓住胳膊拉住。
“你想做什麼?”
“做皇帝應該做的事,別攔我。”
安琢定定地望著她,道:“你這是在找死。”
白嬰忽然笑了一聲,道:“我做的哪件事不是在找死?”
“你死了我也有的是辦法能讓你活過來,只是不想你死得太難看,責任夠多了,沒必要再惹一身汙名。”
白嬰抓住他的手腕,慢慢放下來,只說道:“我的命交給你,等下記得帶我跑。”
“一定要這麼做?”
“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她就是那種亂石穿空中蠻不講理地選擇逆流而上的人。
這做法很蠢,至少用理性的思維很難詮釋現在還有這樣的現代人。
安琢看著白嬰的身影消失在幕布前,怔了幾秒,被震動的通訊器拉回神。
“院長!急死我們了,要不是看你們現實體質指標還算正常,大領導那邊就要強行切斷腦波傳輸了!”
“我和白嬰沒事,你們那裡正常嗎?”
“我是兩天前才到的鹿鳴堡遺址,在它半里外追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