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調。”
白嬰不由得啊了一聲,就連孔桑也很意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們這些有等階的天妖貴胄都是有私兵的,少則五十多則上萬,可還很少有直接給外客私兵的,而且獄花三騎在禹都幾乎算是最強的私兵了,鼎公送這麼大的禮,如果傳了出去,姬氏根本就不能再按正常的儀程給白嬰獎賞,勢必要追加以立求賢的形象。
“這——”白嬰剛想婉拒,就見孔桑輕輕搖了搖頭,拿詢問的目光望著他。
“不瞞白師,此次因爭權奪利便要玷汙為國守戰之功,到底還是你吃了些虧,你就收下吧,算是恩師給後輩的一些照顧。”孔桑言罷,又對鼎公深深一拜:“恩師,今日白師也疲勞了,若是還要見一見那一千私兵只怕要晚了,不如先讓她回去休息一下。”
鼎公那邊安靜了片刻,淡淡道:“你倒是對得起‘仁輔’兩個字,還沒成氣候就開始護羽毛了……罷了,遣紫嫄送她走吧,你留下,我有話說。”
白嬰只覺得這一老一小氣氛極端詭異,也不大想多待,應付了兩句就離開了。
暖閣裡雖有炭火,卻無端端生出幾縷冬日之寒。
孔桑恭恭敬敬地站在姜鼎公身側:“無論如何這私兵也太多了,恩師是否也認為此女周圍窺伺者太多?”
“不然你覺得我派那麼多私兵是做什麼的?能讓你不惜騙我也要保下,說吧,那女娃的真命籤是什麼。”
孔桑沉默。
姜鼎公冷笑,仍舊未睜眼:“你知道為師的脾氣,想知道什麼就一定要知道,你是在逼為師把窺命池水放幹找那碎竹片嗎?放心……這女娃有守南都之功,換你都不一定如此乾淨漂亮地守下來,我雖是姜氏,也曉得妖族大義。”
“這……”孔桑猶豫了片刻,低頭道:“學生與她曾談過許多,此女在軍戰指揮上的才華太過難得,學生斗膽向恩師討保白九嬰。”
姜鼎公哦了一聲,雙手交疊,淡淡道:“說吧,總不會再來一尊‘殺神’,我扛得住。”
“是……霸主,天下霸主。”
姜鼎公倏然睜眼。
……
霸主,這兩個字很有意思。
就算是來個‘皇帝’或者‘帝王’白嬰都不會那麼意外,畢竟古來帝王大多都是因勢成就的,歌頌的是地位,而霸主反之,歌頌的是擁有這個稱號的本人有著震懾諸方的功績和個人統治力。
“白師——”
“以後叫我白傲天。”
“啊?”
白嬰對安府下人們的幽默感很失望,轉而問道:“安銘呢?”
那下人倒完熱水,呃了一聲,道:“殿下剛出‘狩爐’……先是在醫官那裡,這會兒應該回去休息了。”
白嬰瞳孔一縮,把手裡的東西一扔就踹門出去找安銘。
狩爐,這個白嬰還是從銀鷗那裡學到的新名詞,是獸人權貴們圍了訓練最強的戰奴,把戰奴丟進一片和最兇惡的野獸同處的圍場,後來演化中泛指那種不見血不得出的私家訓練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是給戰奴和角鬥士用的啊,怎麼會用在安銘身上!
白嬰整個人頭皮都是發麻的。
安府裡沒有風,一直都瀰漫著一股陰冷的感覺。
白嬰走進安銘的住處之前,餘光瞥見了不遠處,一隊陰甲人正抬著一具用麻布粗粗裹著的屍體向後門移去。
看體型和膚色,像是正宗的羅剎戰奴。
白嬰瞪了一會兒。
馬個雞,要是安銘剛剛去‘狩爐’對戰的是這個,那在他這個年齡段還真的是虎得一比。
白嬰一踏進安銘的住處就反射性地一抖,這院落除了沒有什麼花草裝飾,和那種日式的開放式庭院差不多,走進去就是一股實實在在的寒氣。
白嬰才來安府兩天多,這還是第一次走進安銘住的地方。
就算是體質超人的天妖,那也是小孩子,小孩怎麼能住這麼冷的地方!
“安銘!在的話吱一聲!”
這院落裡沒有什麼僕役,白嬰只能一個一個地拉開房門找,過了好一會兒,才在一扇門後看到了安銘。
安銘倒是沒有她想象得像一朵被摧殘的小白花一樣,也只是右手肘和嘴唇下面受了點傷,只是看上去像是精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