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帶出宿舍區呢？”

“別開玩笑了，新生入學宿舍本來就緊張。那要不讓他住你那？我還怕三天兩頭的有霸凌的熊孩子往我窗戶裡扔刀子呢。”

管事兒的當然知道安銘在這裡的事，誰知道這火是不是他們內鬥的陰謀，萬一牽連到自己那就虧大了，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說只要拿得到東區年級長的條子，安銘以後可以跟著她住。

這件事鬧騰了一下午，黃昏的時候白嬰才把安銘的最後一摞書本搬到自己隔壁屋裡，安銘一路都沒吭聲，末了白嬰搬了把椅子開始審問。

“……我本來不想問你父母的事，不過現在看來大家都知道而我不知道，這就不好了。好歹你是喊過我一聲老孃的人，這麼見外就是你的不對了，來交代一下你的生辰八字人口構成上下三代血緣關係。”

安銘一邊使勁回憶自己什麼時候被自願叫過白嬰老孃，一邊想了想，說：“聽人說，我出生不久父母就失蹤了，我的繼母安夫人，是姬蔓縈的姑母。”

“這個我瞭解。”白嬰指出：“我不明白的是，理論上姜姓、姬姓、安姓都不是妖族先代大帝的直系親緣，你們這個繼位順序是怎麼算的？”

“這……很複雜，根據族譜最初填入的血緣關係，以大帝規定的一種演算法算出來的，老一輩說，這個演算法算出的下一代帝王能保留天妖血統的高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既然這麼神聖，五族全部混在一起不是很混亂嗎？”

“不一樣的，族譜一式兩份，一份寫在紙上，儲存在各自的族中，另一份……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它是一件奇怪的聖物。”安銘眉尖微微凝起來，眼神空白了一下，說：“很小的時候我見過它，是……一個古怪的盒子，他們把什麼東西戴在我頭上，然後這個盒子亮了起來，我就被定為了第二位的繼位者。”

安銘這個描述很有意思，‘亮了起來’表示這個盒子不可能是自然產物或者所謂的‘神造物’。

白嬰總覺得這個描述有點耳熟，閉上眼想了半分鐘，得出了結論，左手握拳在右手掌心一敲……這不是大腦開發率檢測儀嗎？醫院裡都常備的儀器，小時候陪孟母和孟舟去醫院，遠遠看到過一次，老式的檢測儀就差不多是個大號鞋盒一樣的東西，有很多導體片和波長屏，大腦開發率越高，燈亮得越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那個大帝不是考察隊的人，大帝身邊的最高權力機構裡肯定也有考察隊的人……妖族的大腦開發率越高，就越有超人的資質，強者為尊，這麼一想安銘的大腦開發率想必也不低啊。

“那你還記得當時那個‘聖物’顯示的數字是多少嗎？”

“記得。”安銘腦中不知為何開始隱隱作痛，似乎有一種古怪的力量阻止他表達出那個數字，喉嚨彷彿有什麼東西堵著。但安銘的意志力和忍耐度都非常驚人，跳下床用手指沾了茶杯裡的水在桌子上寫下了一串數字。

白嬰一低頭看到他寫下的數字，瞳孔一縮——

49.89％。

……

潘多拉研究院。

“赫爾曼·穆勒，世界第一大腦開發率者，相傳達到了人類極限的35％，裝著整個人類物理學的全部知識寶庫，被稱為物理學界的奇蹟。”戴老師“現在這個21世紀唯一能媲美黃金科技時代的物理學家，下週將結束在f國的巡迴演講，並飛抵首都，同時，他會帶著e國和f國的授權書，以後他將佔有外資三分之二的發言權。”

“所以呢？”

“安院長，你緊張嗎？”

戴老師話音剛落，一支寫空了墨水的鋼筆嗖地一聲擦過他的髮梢釘在門邊的飛鏢盤上，尾端輕顫，空調的冷氣無端端下降了幾度。

行兇者面無表情地看向助理：“換一組鋼筆來。”

助理分分鐘放下手裡的小零食，拉開櫃子抱出一紙箱的鋼筆放在安院長桌子上：“上次大領導來視察的時候說了，鋼筆損失不報銷，全從您工資里扣，買了整整兩箱備用的，百利金，g國老牌子，結實扛摔，隨便扔。”

“……”

戴老師頓時揚眉吐氣，咳了一聲道：“說正經的，怎麼辦吧。兩年前赫爾曼就表明了他是個‘種族最佳化派’，現在他取得了兩個國家的代理權，只要他再說通a國，這對我們是相當不利的。”

拿著鋼筆吸飽了墨水，安院長老神在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