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
“不礙事,容我想想。”白嬰閉上眼走了兩步,睜開眼道:“跟他說,禹都出事,但我們需要時間整備,就三天,容我三天時間我親自領軍滅了剩下四個郡,然後立刻回禹都。”
虞曇立刻道:“這不可能,攻易守難,駐守一個北都就已經很勉強了,我們過去的十三天才拿下兩個郡,三天怎麼可能拿下四個郡?”
“我說能就能,給我撥二十萬,剩下的駐守好北都及周邊,前天我才聽說精靈殲滅了黃金河域所有的矮人,但渡河的時候被鵬昊這小婊砸掘堤給淹了,滅掉兩個整編軍團,還包括他們的王牌‘皇冠玫瑰’,我去東部打那四個郡的時候你們要當心這小子偷襲,等我回來再教育他做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白嬰說得快走的也快,剛說完就按著虞曇寫了調令,自己往軍營跑了。
事實上他這麼做是明智的,不用聽衛驍後來的咆哮。
“別攔我!鼎公一倒我衛氏一定會受到牽連,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分兵出去,我只帶親兵,不成我就自己單騎回去!”
“白師說等三天,我們應該相信她。”虞曇鎮定道:“姬王早對家公有所間隙,我和你一樣擔心家中平安,但你想想,這時候回去有什麼用?我們當然可以走,北都怎麼辦?民眾盼了十三年,我們來救了他們,一個月不到就又走了,你覺得合適嗎?衛驍,你也是個領軍的大將了,孰輕孰重你要看清楚。”
衛驍沉著臉坐了下來,片刻後,外面又有一個令使來報:“王,是七君大人親自來了。”
衛驍和虞曇不禁看向處理軍務的嬴螭,後者眉梢一僵,頓了頓,道:“我不是說,王叔若來延請我回禹都爭帝位,便一概不見嗎?”
令使臉上露出冷汗,道:“但七君大人說……不是為了禹都的事,他們收到訊息,南都的獸人大軍,提前渡海了,這次領軍的是……元帥斧鯊。”
嬴螭手裡的筆啪地一聲掉在桌案上。
……
禹都,帝宮。
“……孔師久見了,孤未意代表姬氏來參與孤登基大典的,既不是鼎公的兒女,也不是鼎公的家臣,而是你。”
巍峨雄偉的九重高闕,這是整個禹都最為華麗的建築,它依稀還殘留有著一個王朝時代所有的輝煌,就在高闕的頂端,鐫刻著祖先流傳下來的古樸字樣——太惑宮。
只是如今,這裡易了主。
孔桑端坐在太惑宮正殿中,眼觀鼻鼻觀心,腦子裡迴盪著前幾日發生的事。
姜王和自己年邁的父親的矛盾終於徹底爆發,在侍妾的挑撥下,趁醉調了麾下親兵想從鼎公手中□□,半路上卻被指殺了姬府的一個統領。
一夜血腥由此爆發,次日醒來時,整個禹都已經遍地赤甲。
他們兵力足有百萬之巨,想來是這一年收攏在南都的勢力有效,只一夜就將禹都控制在手裡,可見是圖謀已久。
孔桑嘆了口氣,蓋因恩師病重,失了分寸。
而他面前的姬王,已去了平日的便服,一身黑底赤龍紋的帝制衣袍,任誰見了都要贊上一句王者之態。
“王謬讚了。”
“十年前一別,當年孔師少年意氣,詞鋒論戰治國之道,橫掃四凶府天榜,依然讓孤歷歷在目啊。”姬白蘋露出了幾分追憶之色,嘆道:“孔師也算是這些年孤唯二抱恨錯失之明月了。”
孔桑斂眸,道:“恕孔桑多言,這另一輪明月,可是在北塞之天?”
姬白蘋笑了笑,親自把酒斟滿孔桑面前的酒樽,道:“明月照北荒,卻是刺目得令我等俗星也不得不為之震懾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願聞其詳。”
“北原能復國,的確出自孤意料之外,只是,她若拿下的是一城一郡,孤會不論立場迎她為上賓,可她拿下的是一都,孤就不得不為之驚懼了。”
孔桑問道:“若白九嬰回禹都,王會殺她?”
“孤會令她永刻妖族霸業青史之上。”
這話說得委婉又堅定,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不是他想殺,而是他殺她,已經成了必須的事。
而以白九嬰影射的是誰,孔桑自然明白。
孔桑驀然感到一陣齒冷,閉著眼睛道:“白九嬰如今便如鼎公決意,傾盡力量外御強敵,王卻踩著他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