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這些該死的黃種人製造出來的試驗品!
阿爾伯特被綁在馬上顛了快一個小時,在他養尊處優的人生中還沒有被這麼對待過,饒是經過了γ膠體強化的身軀也讓他產生了嘔吐的*。他咬著牙抱緊了自己的手杖,他有把握用手杖上的電擊武器擊暈這個把他綁在馬背上的騎,但周圍的天妖太多了,他就算擊暈一個,也絕對逃不出去。
整整一千號的矮人編隊,閃電間就被這群兇惡的天妖撕開口子,他們行動迅速目的明確,就是為了帶走自己!
憤怒之餘他還有那麼一絲微妙的恐慌,畢竟伊希斯那女人告訴過他,這裡可不僅僅只有他一個是現代人……如果對立的妖族裡有現代人,那麼他的首要目標必定的先殺死自己。
雖然不會死,但γ膠體被摧毀後,這種不正常的退出後,說不定會傷到腦神經。
正在他心如亂麻之際,一聲堪稱死神敲鐘一樣的炮響讓他猛然頭皮炸開。
那是他改造的火炮的聲音!
“什麼聲音?”
阿爾伯特聽見押送自己的那個少年將軍猛然勒馬,看起來竟然像是不知道那是火炮。
“打雷了?”
“誰家的雷這樣接連不斷地炸響?”
他們□□的馬匹全部不安地磨蹭著蹄子,有些馬匹幾乎是長嘶一聲就想掉頭跑,被它們的騎士狠狠勒住韁繩。
“聽著像火藥……不,你們聞這氣味,就是火藥。”
阿爾伯特看見那個領頭的少年將軍雖然驚疑不定,還是很快冷靜下來,下達指令:“不管如何,這已經離鳴劍嶺不遠了,前面山路多騎馬沒用,全部下馬步行,留小部分人看馬,剩下的跟我去和白師匯合!”
這下可要深入妖族的內部了。
阿爾伯特本能地緊張起來,而那些天妖嫌他走得磨磨蹭蹭的,竟然一左一右將他直接一架,他將近三百斤的身體就被帶得離了地,就是這樣,他們行動的速度和周圍的天妖竟然毫無差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些天妖的力氣可沒有看上去弱小啊,難怪被那些g國的科學瘋子認為是最完美的人造生命……
阿爾伯特為之咋舌間,很快看到不遠處火光沖天,廝殺聲和盤旋的禽類嘯叫無一不撕扯著耳膜。
顯然這是一處戰場,而且是妖族的後方。
那個少年將軍帶著他一路穿過川流不息的大軍,在妖族中軍裡,阿爾伯特看見了他們的首領竟然是一個女人。
不,應該說是女妖,硝煙讓她的面容顯得過分朦朧,空氣中傳開她指揮著整個大軍來回依靠著炮火的掩護衝殺的聲音——那聲線像是某種暴風雨裡演奏的史詩樂器,瘋狂地、卻又極端冷靜地在風暴的漩渦裡尋找屬於她的旋律。
“左翼不準追!誰敢超出一百步就地斬殺!”
“南面圍上去!缺口補上!天上的巨隼不管,它們不敢下來!”
“他們的右翼虛了,自己數二十個數後,從第九旗位置衝上去,不管他們,一奪下城門陣腳就給我扎穩了!死也不準斷開接應!”
阿爾伯特看見那本來不可一世的少年將軍一時竟不敢上前去打擾那個女妖,而是迅速如同合轍的楔子一樣投入了那女妖手中不斷轉動的戰爭齒輪。
阿爾伯特鬼使神差地轉動了他的手杖……有那麼一瞬間,他腦海裡莫名出現了那些停留在神廟裡的,為諸神之黃昏所洗練過的神祗石像,至少,他必須將這位完全拋棄了妖族那種含蓄柔美的女妖的影像儲存下來。
她身上——她不夠美,可戰場上的她,有著遠超傾國傾城之美人所能吸引的目光。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東西,一種……勝利之前冷靜而狂熱的東西,或許最瘋狂的藝術家才能用文字或者音樂去描述。
“掃尾。”
隨著這樣一聲平靜而舒緩的結束聲,隨著獸人的軍隊憤怒遠去之後,漫山遍野傳來了屬於妖族放肆的歡呼聲。
阿爾伯特不能理解,但妖族自己知道,這是十年來,他們從外族手中奪回的第一片領土。
而榮耀的歸屬者,低調地走下高處的指揮所在,靠在一棵樹旁點燃了她手上的煙桿,一邊聽著圍過來的參將們興奮的討論,一邊疲憊地微笑著。
等到裴輕撥開人群和那女妖說了兩句話,她才抬頭看向阿爾伯特這邊。
阿爾伯特不禁本能地退後了兩步,鏡頭在慌亂之下被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