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行?原則上隱皇成功的可能還不如在座的各位。如果有異議的話,願意去襄助這位隱皇的可自行作為第一批試水者,餘下諸位可觀望一段時間,若其在接下來只是曇花一現再另擇英主,這樣可好?”
“虞曇!你自賤於地妖御下,是在辱沒諸姓的尊嚴!”
表決的結果太過驚世駭俗,不少大姓貴子都難以接受。
“我倒是覺得,這主意不差。”
眾人回過頭看向牆角一個正在翻著一本薄書的青年,便是連那些四凶府為首的頑固貴族都噤聲。
衛驥,六姓中唯一因為祖法的判定無資格成為儲王的存在,饒是如此,以他衛氏下任家主的身份地位,他的意思足以代表妖族那些勢力主的意向。
“衛君,難道你——”
“我這裡麻煩些,並不會自己去。我四弟衛驍,雖然年紀小了點,但也曾師從過這位隱皇,有這麼一層關係,讓他代我去或許比我親自著手好一些。”
提到衛驍,各家的貴子們不是面露古怪就是臉色一黑,緊接著又陷入了沉思……因為衛驍那是出了名的惡少,而一個地妖能讓這樣的惡少服服帖帖地把軍法策論學到讓鼎公都側目的地步,那也算是有點不一樣的本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衛驥這話與其說是給個建議不如是說是打圓場,這樣他們這些未來家族的繼承者也不用立刻折顏表達立場。
以這個隱皇現在的實力,只要派個能表達自己家族意向的後輩去,效果也是一樣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等自然追隨衛君,虞曇你也可以派個旁系的子弟——”
“我還是決定親自去,而且即日就會出發,靜候諸位佳音。”虞曇依然那副沉沉靜靜的模樣,站起身抱拳一禮,轉身離去。
“哼……自甘墮落。”
“當年的天榜之才又如何,還不是因為不會處事而被調到前線?”
議論紛紛間,杭子微站起來,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他可不是不會處事,可能他覺得,你們並不值得他圓滑應對。”
……
“你一個人就這麼繞過五重崗哨偷渡跑到西川來,你家阿公知道嗎?”
“說來慚愧,虞曇是因為押運糧草出了岔子才讓家翁趕出來歷練,想了想只有西川才能儘快建功立業,還請白師不吝收留。”
白嬰看見虞曇出現在長雲郡,不,現在是嬴氏的長雲郡時簡直是震驚的,這就好比一個大有前途的國家公-務-員說自己趁年輕想去西川戰場多走走,性質比杭子微還惡劣,至少人家是在頂頭上司那裡報過備帶了一票獄花三騎的兄弟,這孩子直接就帶著自個兒的腦袋就過來了。
白嬰知道這裡面多半又貓膩,不過她現在也是到處抓壯丁的時候,抓不到擅自跑回禹都的杭子微,抓個虞曇也是好的。
“來來來你太有眼光了知道投奔我,講真當時我從南都出來的時候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把你捎上,不然我後面做的那些事兒該省多少工夫。你都不知道這兩天我簡直忙哭,地妖怎麼這麼能生啊,我學精算的都算不清這一*的應徵新軍,你是老兵油子了,幫我趕緊把西川這邊的編制搞起來。”
對於白嬰一見面就立刻拉他當苦力的暴行,虞曇早有心理準備,面上還算淡定,等到被白嬰一路拖到嬴氏的議事廳,虞曇就被鎮住了。
裡面的一群妖,老的不說,小的差不多都被一堆堆的待議文牒給埋了。
他就一眼看見裴公的嫡孫子本來一臉快要吐魂的表情,見到白嬰的一瞬間哭著撲過來:“讓我去敢死營!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數術了!”
白嬰痛心疾首地把他踹到地上:“說了多少遍,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叫你上學的時候逃課偷看女同學洗澡,現在書到用時方恨少怪為師沒拿小皮鞭抽打你咯?”
虞曇:……嬴氏這裡的畫風,似乎和他想象得差別有點大?
虞曇撿起地上一張寫著徵兵籍貫表的紙張掃了一眼,道:“我在老將軍們手下歷練過幾年,白師新勝,前來投軍的平民數量暴漲也是常事……雖說突然了點,如果白師信任虞曇的話,能否讓我試試看?”
白嬰看他好像挺有自信的,在徵求了嬴螭的同意後,就放手讓虞曇去做這些軍務。
然後裴輕這個學渣就給跪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