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司徒騰畢竟不是女人,不會做出賭氣離家出走的事情。欲.火已經勾起了,她不讓他碰,他只好洗冷水澡降溫。
米米暗暗鬆了一口氣,她真怕司徒騰一轉身走人了。她緩緩地靠在床頭,有些愣神。
司徒騰是不是生氣了?在情事上,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拒絕他。畢竟他一直在部隊,兩個人幾個月才能見一次。他憋得久了,她也不忍心拒絕他。況且,她也是想他的。
米米考慮著,要不要告訴他懷孕的事情?其實她知道,她根本捨不得跟司徒騰離婚,更捨不得不要這個孩子!只要司徒騰不提出離婚,她是不可能提出來的!她在這跟他僵持,其實不過是給自己時間跨過那一道坎。如果她不能想透,如果她不能放下,這個問題會成為她心裡的一根刺,這個刺只要一碰就會疼,遲早會出問題的蠹。
司徒騰站在蓮蓬頭下,讓冷水從頭上澆下。他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就這麼站著。讓冷水將體內的燥熱,還有心頭的那股煩躁一起帶走。
淋了大概有十五分鐘,司徒騰終於覺得夠了,這才關掉水龍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頭才平復的煩躁又升了起來。結婚十年,這還是小米粒第一次拒絕他的求.歡!看來,小東西還是不肯原諒他。
米米聽到浴室的門開啟,馬上面對著牆躺下來,裝作已經睡了。身體的繃緊,卻洩露了她沒有睡著的事實。
司徒騰走進房間,看到她僵硬的躺著,將這個身體訊號理解為抗拒。於是,他只在床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房間髹。
然後,米米就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她知道,司徒騰出去了。
米米趕緊起床,穿上拖鞋想追出去。可是在手扶住門把的時候,她突然就想到除夕夜的事情。那天她也是這樣追出去,然後一整夜被鎖在門外。他在醫院陪著葉安,她卻在門外守了一夜,凍得身體都麻木。
米米頹然地靠在門上,她想,司徒騰應該是去找葉安了吧。他需要的是葉安,她追上去又有什麼用?
苦笑著將眼淚眨回去,米米吸吸鼻子,又躺回床上去睡覺。
懷孕的人本來就容易累,又經過這一番心情起起伏伏,米米累得很快就睡著了,只是睡得不安穩。
司徒騰並沒有離開,只是下樓去買了一包煙,也好讓自己冷靜一下。他還真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暴脾氣,會對她說出重話來。
在樓下抽了兩三根菸,他才回到家裡來。小米粒已經睡著了,懷裡還抱著他的枕頭。
司徒騰靜靜地看著她,然後小心地拿走她懷裡的枕頭,把人抱進懷裡。睡著了她的全然忘了兩個人的冷戰,依著本能更加靠近他,還滿足地哼了一聲。
十年,他們都已經習慣了生命裡有對方的存在。十年,其實彼此都已經成了對方無法割捨的一個部分。一旦分開,兩個人都會很痛苦。
小米粒,這一回,爺就算使出所有卑鄙的手段,也要把你給留下來。就像你自己說的,你已經上了賊船,別想再下船了!
在她頭頂上用力親了一下,司徒騰終於放鬆身體,閉上眼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沒有她在身邊的這段日子,他也一樣沒有睡好。只是他體能好,不像她那麼明顯。
……
自從那天跟司徒騰吵架之後,這還是米米第一次睡了一個安穩覺。長夜漫漫,她不再覺得彷徨無助,因為有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庇護著。
第二天天才矇矇亮,司徒騰就起床了。他想抱著她睡個懶覺,不過為了避免小東西看到他太激動,還是不要讓她見到為好。
他把自己的枕頭放到她懷裡,讓她抱著。很多年前她就養成了這個習慣:只要他不在身邊,她都會抱著他的枕頭睡覺。
“不要,不要走!”米米大叫著醒來。
因為少了司徒騰的懷抱,天亮了,米米還做了個噩夢。她夢到司徒騰要跟葉安一起走,不管她怎麼喊,他都沒有回頭。
看到天已經大亮,米米有些呆愣。她懷裡抱著司徒騰的枕頭。很顯然,他昨晚沒有回來。他真的生她的氣了,所以一走了之?
米米屈起雙腿,雙臂抱著膝蓋,將身體縮成一團。她不想這樣,這不是她想要的……
在床上呆了好久,米米才懶懶地起床。走出房門,卻發現客廳的桌子上罩著豐盛的早餐。她激動地跑過去,果然是她昨晚點的煎餅豆漿。
米米連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