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剛才向櫻花院那邊走去了!”
張生傑一怔,心道:這個小爬蟲上櫻花院幹麼?
心中想著便就向馬雞喚招招手道:“小馬你過來一下!”
馬雞喚二十出頭,在木桶巷12號大院跟班時間不長;見老爺喊他,便就“噔噔噔”地奔跑過去,到了張生傑跟前後打個立正行個軍禮說:“老爺您喊小人!”
張生傑看了馬雞喚一眼問:“小馬你給我說老實話,剛才那個猛大個兒為何踢掉於頭三顆門牙!”
馬雞喚正為於小腦袋闖下禍,讓他們6個哨兵被人痛打一頓而脹氣,聽老闆這麼來問,便就瓦口漏倒核桃呱啦啦將事情的經過訴說出來:“東家、老爺,情況是這樣的:今日天一擦黑,我們6個兄弟便換了崗在大門口執勤;於大管家一身玄服從裡面走出來,小子問他外出幹甚去;於大管家和往常一樣那麼神氣地說:能幹甚去?給老爺請日本孃兒唄!於大管家這麼說著時還竊竊一笑道:你們沒見過日本孃的屁股,啊哈哈,那才叫屁股呀……呵呵……”
張生傑聽到這裡,胸中的怒火已經噝噝噝燃燒——找木村姐妹這件事,他早給於小腦袋交代過,叫他不要聲張儘量縮小範圍;可這狗賊竟然在哨兵面前大加宣揚生怕人不知道!張生傑對於小腦袋已有三分不滿!
馬雞喚見自己說了這句話後張生傑低頭不語還以為他撞瓷了,便就不再言傳。
張生傑見馬雞喚突然不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不說哪?原原本本說出來呀!”
馬雞喚見張生傑逼問,才又接著前面的話頭道:“於大管家說完這話後匆匆去了;半個時辰後那個叫丁大猛的生猛大個拉著黃包車來到大門口我們將他攔住,車上下來兩個日本娘我們認識,沒敢阻攔便讓進去了!”
“你們如何認識兩個日本孃的?”張生傑打斷馬雞喚的話問了一聲。
“還不是於大管家給小子說的?”馬雞喚振振有詞道:“第一次小子攔住兩個日本娘,被於大管家唾了一臉口水;於大管家說兩個日本娘是老爺您叫來的碼子誰敢攔就挑誰的腳筋!”
“於小腦袋這麼說的?”張生傑又一次打斷馬雞喚的話問:“於小腦袋還在你們面前說哪些話?”
馬雞喚至今忘不了於小腦袋唾他一臉口水的恥辱,便就加了一點醋,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道:“老爺我不敢說呀,於大管家要是知道小子背後嚼舌頭會報復的!”
“他敢?翻蛋咧他!”張生傑有點惱怒怒地說:“只要你講實話,老爺給你做主!”
馬雞喚看了張生傑一眼,依舊放長線釣大魚道:“小子還是膽怯,老爺你沒見木桶巷12號大院您是主人嗎,可是當家是於大管家呀!你看他走出走進威風凜凜的樣子比老爺您牛皮多啦!”
馬雞喚說著,提高嗓音道:“老爺,別的小子不知道,就說發餉這件事;說不給於大管家一點好處,他就拖延發餉時間!我們這些下人全都指望月底幾塊銀洋養家餬口,可是人家於大管家卡在那兒;我們只好給人送禮,有些領六七塊銀洋,就給於小腦袋回扣一塊!”
“狗孃養的這麼壞?真是明裡是人暗中是鬼活脫脫一個陰陽臉!”張生傑氣呼呼說著,看了一眼馬雞喚道:“你先說於小腦袋還在你們面前說過啥話?”
“多啦!”馬雞喚見張生傑已經被逗躁,更加變本加厲道:“於大管家說老爺您褲襠裡的傢伙是驢球,只有找日本娘們才能放進去;於大管家還說你找木村姐妹都是走後門……”
“我幹於小腦袋他娘!日他八輩子祖宗!”張生傑突然氣急敗壞地罵起娘來。
馬雞喚竊笑著看了張生傑一眼,見他像逗躁的公雞隻想鵮人,便就火上澆油道:“老爺,您剛才不是問丁大猛為什麼踢掉於大管家三顆門牙嗎,那是他把人拉到這裡後等候於大管家來付車錢,可是於大管家遲遲不來耽擱了丁大猛的生意,丁大猛不服氣,等到於大管家姍姍遲來,兩人才打鬥起來的!”
“於小腦袋遲遲不來幹嘛去哪?”張生傑厲聲問道。
馬雞喚哭喪個臉說:“這個小子真不敢說!”
“你說不說,不說老子槍斃你!”張生傑突然從衣兜裡掏出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頂在馬雞喚的額頭說:“快講,於小腦袋在外面幹了些啥事!”
馬雞喚嚇得渾身哆嗦,戰戰兢兢道:“別別別老爺,我說我說!於小腦袋每次藉口給您請日本娘,其實她先要弄了才給您送來;接下來還要在醉仙樓找窯姐風流一氣才遲遲迴來;今晚上就是一例,可是一到門口卻碰上猛大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