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傑聽高劍利講到易福桑將8個姑娘送往青島的日本軍營做慰安婦,頓時破口大罵起來:“***易福桑和他爹一丘之貉,當初也給老子過腦,叫給日本人的軍營送中國姑娘;張某在易家父子脅迫下送過3個姑娘,那是豬狗行為呀!現在想起來真是吃了蒼蠅哇了心啊!”
張生傑說著振振有詞道:“鄙人今天找了漢奸的帽子,要對自己的行為贖罪!高營長,”張生傑喝喊一聲道:“天亮後鄙人要給3個受害姑娘的家庭每一家送100塊銀洋作為賠償,還望高兄做個監督和證見!”
高劍利驚詫不已地看著張生傑,心想這傢伙還真會來事,反戈一擊不說又要對受害人作賠償,應該說是個人物!
高劍利心中想著,便就揚聲笑道:“張老闆迷途知返,又要賠償受害者家屬;真乃仁義之至呀!”
張生傑見高劍利誇獎,便就笑得山響:“那裡那裡!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高劍利看了張生傑幾眼,便就接上前面的話道:“易福桑趕著馬車要將8個姑娘送往青島,經過蓮花山時被王司令發現;王司令知道其中有貓膩,便就指揮手下人前去攔截!但王司令的人還沒趕到馬車跟前,坐在車上的兩個姑娘便就提前動了手!”
“兩個姑娘動的手?兩個姑娘的膽子可真大!”張生傑不無怔驚地說著。
高劍利呵呵笑道:“兩個姑娘長在軍人家庭,一個叫王家琪,一個李佳雨;三錘兩棒子就將易福桑給收拾啦!”
張生傑不明事理地問:“易福桑不是受了腿傷嗎?莫非兩個姑娘敲壞!”
“那倒不是!”高劍利鄭重其事道:“易福桑是受了腿傷,可他的腿傷是王家琪和李佳雨從馬車上將他踹下來被車軲轆軋斷的!”
“我的娘!”張生傑喊叫一聲:“這兩個姑娘還真敢弄呀!”
高劍利冷笑兩聲道:“易福桑這個兔崽子,滿以為他將馬車趕得飛快,車上的姑娘會嚇得失魂落魄!哪曾料到王家琪和李佳雨抓住馬車飛快的慣性雙雙用力,將易福桑踹下車去;易福桑栽倒地上後右腿被車軲轆碾過,軋斷了!”
“這不成廢人了嗎?”張生傑驚慌地問:“車上坐了那麼多人,還有馬車自身的重量,車軲轆從腿上軋過去不斷才怪!”
高劍利噓嘆一聲說:“是這樣的,等王司令他們趕上馬車;易福桑的腿已經斷了,但想到易福桑他爹是大漢奸易喜高,王司令便讓人抬上他來木桶巷12號向張老闆借道奇牌小轎車一用!”
張生傑深深嘆了一口氣說:“原來這樣?哦對了,高兄弟你說王司令想到易福桑他爹是易喜高,才上木桶巷12大院來借道奇牌小轎車;這話怎講?”
高劍利看了張生傑一眼說:“這還不清楚?王司令一直想除掉漢奸易喜高,但苦苦捕捉不到他的詳細地址;拉上易福桑去青島,他不就是活地圖!”
“這麼說王司令要讓易福桑做誘餌,幹掉易喜高!”張生傑膽戰心驚地說著。
高劍利嘿嘿笑道:“是呀,做漢奸的下場就是這樣!”
張生傑不吭聲了,心中急劇地尋思著:多虧鄙人迷途知返,要是還給日本人當狗,下場一定和易喜高相同……
高劍利見張生傑低頭不語,知道一提起易喜高他便聯想到自己,便就嘿嘿笑道:“張老闆不要擔心,在此之前你和易喜高一樣,可現在已經迷途知返,不會像易喜高那樣人人喊打!”
高劍利頓了一下,提高嗓音道:“其實剷除易喜高是王司令零號計劃的一個環節,零號計劃的另外兩個環節一個是消滅日本鬼子宮本次郎和他的護礦隊;另一個就是蕩平張老闆這個木桶巷12號大院!”
張生傑聽說王司令的零號計劃之中就有蕩平木桶巷12號大院這個環節,心中又是“咯噔”一下驚悸起來。
高劍利見張生傑臉色有變,禁不住訕笑一聲說:“張老闆迴歸正義了,王司令對你的格殺令也就解除!”
話音一落,便聽急驟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向木桶巷這邊響來。
高劍利說了聲:“王司令他們來啦!”
一邊說,一邊抬頭向空中看去,只見東方的早霞已將半個天空映照得彤紅,木桶巷長長的巷道里,這兒那兒斑斑駁駁。
高劍利凝望著瑰麗的天空正想說什麼,卻見馬雞喚去過的三角形平房上站滿人。
三角形平房上站著教堂裡的牧師和團契,他們是在馬雞喚離去後站在上面看熱鬧的。
教堂是一座基督教教堂,牧師是美國人艾伯特 .福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