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來哪?”
“還不是***日本人!”胡大光厲聲罵道:“礦上的其他中國人不是炸山就是搬礦石,我這個收賬的中國人收完帳大多數時間閒著,便被那個叫藤原中壽的廚子看準,給宮本次郎挑水!不過這樣也好,胡某能在挑水過程中溫習那些日本話!”
張大芒身同感受地說:“哪大哥後來咋又不在礦上幹呢?”
“那是我不想幹咧,***小鬼子把咱不當人;我每次從咕咚泉挑回水藤原中壽檢查不說,還要我先嚐一碗!我他孃的又不是試驗品,哪裡受得了這種憋屈氣;有一天便將桶擔撇進山溝,謊稱不小心滑坡人也差點沒命桶擔不知滾落什麼地方去了!
藤原中壽懷疑我故意弄丟桶擔,可他找不出證據;但卻對我起了疑心,便在宮本次郎跟前嘰咕幾句;好像是說我這人不能再用,讓我重新回到木桶巷12大院去做院警!”
張大芒笑道:“就是這些屁事呀,不過不挑水大哥算是逃脫了勞苦,還是應該慶幸的!”
“誰說不是,更值得清醒的是胡某在和小鬼子的糾結、磨嘰中學幾句日語;儘管不算流利,但鬼子相互之間講話還是能聽明的!”
張大芒看了胡大光一眼,欣欣然道:“胡大哥既然能說鬼話,不妨教兄弟一招;說不準日後還能派上用場!”
“行啊,這沒什麼難的!”胡大光振振有詞道:“我先念幾句你聽聽!”
胡大光氣定神凝地噓了一聲道:“我們說的您好,日文念——闊你氣哇;晚上好念——空趴哇;早上好是——哦哈喲鍋炸一馬屎;對不起——死密碼撒!”
張大芒聽胡大光念得蹊蹺,不禁訕笑道:“這是什麼狗屁語言呀?日本的文字是從中國學去的,可讀音卻像貓頭鷹啼叫!什麼——哦哈喲鍋炸一馬屎,死密碼撒——念起來比背大山還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