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恢復神智;看來塗營長得立即送往醫院搶救,再延誤時間就來不及咧;可是……”
關錦璘欲言又止,把腦袋轉向洞外,凝望著黑黢黢的地面和依舊在附近盤旋的敵機,不無憤慨地說:“這三架鬼魂下午炸燬我們的馬車和棗紅馬,天明和猴子乘騎的兩匹馬也被驚嚇得不知所蹤;現在飛回來好像不把這些從前線撤退下來的傷兵炸死決不罷休似的!”
荊天明急切地說:“這樣磨嘰下去不是個辦法呀關主任!”
“這樣磨嘰下去確實不是辦法,塗營長得立即送醫院搶救!”關錦璘好像是對荊天明和猴子說,又好像是對自己言:“但附近隱伏著成百上千的傷兵,敵機不發現目標看樣子不會離開!”
“關主任!”猴子突然說:“我把小鬼子的飛機引開!”說著,一隻腳已經邁到山洞外面。
“回來!”關錦璘驚悸地喊了一聲,嚴禁不禁地說:“你這不是玩命嗎,即便去也得想個辦法才行!”
關錦璘這麼一喊,倒把猴子給儆住了,猴子看著黑暗中的關錦璘,嘴裡吶吶著不知說什麼才好。
關錦璘鄭重其事道:“荊連長和天壽小弟在這裡待著,鄙人出去把小鬼子的飛機引開!”
一邊說,一邊在脫自己的上衣:“黑暗中只有點燃火光,敵機看見火光後以為那是傷兵轉移,定會追著轟炸;這樣才能把鬼魂引開去!”
關錦璘把話說完,上衣也就脫了下來;但他沒有點火工具,便對荊天明和猴子說:“你倆誰有火柴或者打火機!”
“關主任你不能去!”猴子突然擋到關錦璘前面說:“要去還是猴子去,猴子身形瘦小跑得快,一定能把小鬼子的飛機引開來的!”
一旁荊天明插上話:“關主任,還是讓猴子去吧;他畢竟年輕靈活!”
荊天明說著,便從關錦璘手中扯下他的上衣說:“關主任這件上衣一看就是外國貨值錢,還是留下來穿吧;點火有天明這件軍裝!”
荊天明一邊說,一邊把軍裝脫下來只穿一件汗溻兒道:“這件軍裝上濺滿小鬼子的血跡,燒了不可惜!”
荊天明把軍裝遞給猴子鄭天壽,又將一枚打火機遞上去道:“打火機是戰利品,點火能派上用場,猴子兄弟拿上吧!”
關錦璘見荊天明這麼來做,只好依了他,可是語重心長地對猴子說:“猴子小兄弟出了洞窟後向前跑上一段路再點燃衣服,點燃衣服後拎在手中順溝渠向山頂上奔跑,定會將敵機引離這個地方!”
猴子應答一聲向山洞外面跑去,看著猴子消失在暗夜中的身影,聆聽著空中飛機的轟鳴聲;關錦璘不禁義憤填膺。
zhongguo人終於養虎成患了,倘若在“九一八”那時候就奮起抵抗將小鬼子趕出東北,能有現在的盧溝橋事變嗎?
事變!事變!一個接著一個的事變,越變越將小鬼子變得兇殘;別的不講,光空中飛翔的戰機就足以說明小鬼子不是一年兩年的準備。
侵略者的鐵蹄終於開始蹂躪華大地了,這就是不抵抗帶來的惡果。
不抵抗政策是誰制定的?不抵抗命令是誰下達的?是領袖?是將軍?還是另有其人?
不管怎麼講,制定不抵抗政策或者下達不抵抗命令的人都是孬種;都是民族的罪人!
蝸居於太平洋小島上的倭人骨子裡早就浸滿了狼性,兩千多年前從大唐學到漢民族的優秀文化和傳統風俗後,便就覬覦華夏大地的富饒;生出蠶食併吞的野心;然而華夏太強大了,倭人不敢鋌而走險。
明治維新後,倭人的狼性逐漸成熟,1894的甲午海戰使他們又增加了豺性;1918年的9.18事件是狼性豺心的大釋放,善良的zhongguo將軍卻忽視了這種狼性的威脅;他們在同黨異伐中披掛上陣打得不可開交;對待身邊這個豺狼卻總抱有幻想,一直想透過外交途徑來解決所謂的爭端!
強盜闖進別人的家園燒殺搶掠說成爭端,還試圖透過外交途徑解決,本身就荒唐的事情自然沒有定論。
那時候關錦璘還是大學生,跟導師在華北試點鄉村建設運動;得知“九一八事件”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事實證明這一切不是杜撰,而是實實在發生了現實;年輕學子的心頭便就罩上陰影。
河本末守,這個殺千刀的日本中尉,是九一八事變的始作俑者,這個傢伙率領部下在瀋陽大營南的柳條湖附近將南滿鐵路一段路軌炸燬,謊稱是zhongguo軍隊所為。
謊言講過三遍不是事實也成事實,日本人蓄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