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火已經過了法門寺!現在本職宣佈,停止小山鎮魂在大日本皇軍特高課機關擔當的一切職務;自宮自省進行反思不得造次!”
小山鎮魂沒想到小牧多系會免除他的職務,愣怔片刻後激勵反駁:“小牧多系,你沒有權利停止本職的職務!”
小山鎮魂突然之間爆發出來:“小牧多系,小山鎮魂是陸軍總參謀長坂田徵四郎親自任命的軍官,你沒權利對卑職指手畫腳!小牧多系,本職要上坂田徵四郎那裡狀告你這頭蠢驢!”
電話那頭傳來小牧多系甩了聽筒的聲音,小山鎮魂愣怔半天把眼睛四周去看,只見空蕩蕩的辦公室一下子淒涼起來;儘管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兩人還在那裡站著,但他們凝視自己的眼神似乎已經不是此前那種敬畏和崇拜,而是一種譏笑和揶揄。
這是小山鎮魂自己心態變化的反應而不是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兩人情緒上的變化。
但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已經從剛才小山鎮魂與小牧多系的通話中聽見小牧多系停止小山鎮魂在特高課一切職務的訓令。
甭看小牧多系只是口頭上那麼一講,可是人家是上峰,代表的是權威,宣佈的命令就是政策!
儘管小山鎮魂耿著性子不認可小牧多系對自己宣佈的停職命令,但那只是他個人行為而已;因為在大日本皇軍之中,上峰的命令即便有錯,作為下屬的一方也得無條件執行。
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既然已經聽見小牧多系免除小山鎮魂職務的訓令,那他們兩人就得服從上峰的命令;也就是說,從小牧多系宣佈停職那一刻起,小山鎮魂已經不是大日本皇軍特高課的機關長!
雖然小山鎮魂一再強調小牧多系沒有權利停他的職,他的職務是板垣徵四郎任命的;可那畢竟是一種垂死掙扎的表現!
板垣徵四郎可以任命小山鎮魂的職務;小牧多系是小山鎮魂的上司,當然有權利停止他的一切職務!
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小山鎮魂會在板垣徵四郎跟前爭回自己的面子;但是從小牧多系宣佈命令那一刻起的這段時間裡,小山鎮魂必須服從小牧多系的命令;因為他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
小山鎮魂爆發了一陣蛤蟆氣,神情慢慢鎮定了,心中不禁騰起一種沮喪的情愫。
什麼叫鳳凰下架不如雞,老虎下山被犬欺;此時此刻的小山鎮魂就是;起碼在他的心理上具有了這樣的感應和認識!
也就從此一刻起,小山鎮魂也沒權利對徐門狐三和新居天和頤指氣使;沒有權利讓兩人去集結特高課總部的特務人員;更沒有權利前去喝喊154旅團派兵執行戒嚴任務擒拿關錦璘,為西門狐二報仇雪恨了!
小山鎮魂自怨自艾地把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圈四處去看,黎明前的月夜依舊是那樣的寂靜,便就擺擺手,讓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退出去。
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知趣地退出去了,小山鎮魂卻從腰間拔出鐫刻著菊花的戰刀拄在手中,坐在一張木頭靠背椅子上,瞪著死魚一樣的眼睛向外觀看。
事情的變化使小山鎮魂不敢想象和防不勝防,小山鎮魂曾經自愈自己是中國歷史上智慧的化身諸葛亮;對一切不利於大日本皇軍的人和事堅決予以圍剿和鎮壓;哪料到五丈原陰風拂起,吹散一彎江水;達摩克里斯之劍已經懸在自己的頭頂,要不是他躲閃及時,這爹孃給的一百來斤恐怕早就交代!
事情發展帶這等地步,小山鎮魂似乎才感悟到: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物極必反否極泰來的效應才這麼快地落在自己頭上。
不是嗎?自己一個區區的少將機關長,竟然下命令處死同樣是少將司令官的中島一郎!
小山鎮魂這麼想著時,又為自己的決定在作辯解:中島一郎和支那間諜混在一起,中島一郎為支那間諜提供方便出賣大日本帝國的利益;中島一郎縱容憲兵司令部潛伏支那人的臥底;這些臥底膽大妄為,切斷大日本皇軍杜門總部和京津總部的電話聯絡;讓大日本皇軍內部欒城一團麻;就憑這些,將他五馬分屍也不為怪,小山鎮魂讓青龍會的人將其墜河溺斃維護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難道有錯?
小山鎮魂沒有錯,錯的是小牧多系;小牧多系這頭蠢驢是被糊塗油蒙了心竅,才宣佈對自己的停職命令的。
蠢驢!笨豬!大傻瓜!小山鎮魂一遍一遍詛罵著,卻見馬衛國失魂落魄地竄進來了。
馬衛國一見小山鎮魂,便就長吁短嘆道:“機關長,您讓馬某潛伏關錦璘身邊的任務完成不了啦!就在剛才,那個叫華佗的美國大鼻子拎著一枝狙擊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