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倫見馬雞喚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遞過來,便就拿到手中去看,上面竟是一百萬銀兩的錢數,便就瞠目結舌不知說什麼才好。
馬雞喚見王國倫痴愣,呵呵一笑解釋道:“一百萬兩銀票是鏡鐵山礦兩個月的銷售收入,謝家泉礦上知道王大哥急著用錢;便讓我們3人送往寶鼎,但我們一到寶鼎才知道大哥和29軍轉移了!”
胡大光接上話:“我們在寶鼎得知師長轉移河南,心中便犯了嘀咕,你想河南那麼大的地面上哪裡去找?後來一估摸可能在開封,便就急急火火趕過來,果然把師長您找到啦!”
王國倫揚聲笑道:“估摸我們在開封一定是胡大哥的主意吧,國倫記得在萊蕪時大家都喊你什麼胡……”
“胡日鬼、老油條!”雷大帽接上王國倫的話說。
王國倫訕笑一聲道:“對對對就是這個綽號,可胡日鬼這個綽號有點埋汰胡大哥,應該叫他小諸葛才對!”
王國倫說著,便就自怨自艾道:“卑職離開萊蕪縣時,曾經想讓胡大哥做鏡鐵山鐵礦的礦長,只是……”
“只是胡大光長相像漢奸是不是?”胡大哥搶了王國倫的話頭:“師長老弟,不是胡某說呢,這人可不能貌相,海水也不能斗量啊!”
馬雞喚接上話:“師長大哥說胡大哥是小諸葛其實一點不差,這次我們來送銀票;要不是胡哥這個領導高瞻遠矚,我和大帽還真過不了關口呢!”
馬雞喚說著振振有詞道:“就說把汽車撇到溝道里那一次吧,不是胡大哥當機立斷;雞喚和大帽現在恐怕還滯留在河間府!”
“是嗎?”王國倫饒有興趣地問:“你們撇了汽車?怎麼回事啊!說說事情的原委!”
馬雞喚振振精神侃侃而言:“這次上寶鼎給王大哥送銀票,謝礦長一開始只打算讓雞喚一人來,還說去泰安兌換銀票,叫胡哥和大帽兩人護送!
“胡哥一聽,便就顯示出圓滑老道的風格,說泰安手片大的地方哪勝濟南?說在濟南兌換成銀票直接上寶鼎不是省事多了嗎?還說他和大帽既然護送雞喚到濟南,還不如一直據送到寶鼎不是更為保險嗎!
“謝礦長一聽便就拍手叫好同意我們在濟南兌好銀票後一道上寶鼎,但在如何上濟南又去寶鼎的事情上謝礦長竟然沒有主意;胡哥便就提出借用張生傑的道奇牌小轎車一用!”
“這主意好呀!”王國倫呵呵笑道:“卑職在萊蕪縣時不就讓丁大猛、寧山子、何子萌3人借用張生傑的道奇牌小汽車上青島剷除漢奸易喜高嗎?”
馬雞喚見說,便就欣欣然道:“胡大哥當時就是這麼講的,說王師長借用張生傑的小汽車上過青島,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借用一下去寶鼎!”
馬雞喚這麼說著時見王國倫低頭不語,便就問了一聲:“師長大哥,雞喚說錯話了嗎?”
王國倫抹抹淚水不吭聲,林一鵬旁邊接上話:“師長這是想起丁大猛來了!”
“丁大猛怎麼哪?”馬雞喚不明事理地問。
林一鵬噓嘆一聲:“丁大猛、高劍利、張大芒、章小偉幾個你們在萊蕪熟悉的兄弟全都殉國啦!”
“你說什麼,丁大猛、高劍利、張大芒、章小偉全都殉國?”胡大光站起身來問。
雷大帽急急火火向前一步道:“咋回事嗎?丁大猛怎麼就沒了!”
王國倫擺擺手道:“丁大猛幾個兄弟在杜門機場遭遇野狼特戰隊殺害,這事以後慢慢再講;雞喚你接著說吧!”
馬雞喚,眼睛裡便噙滿淚水;突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雷大帽挺挺身子道:“雞喚難過了,帽子來說吧!”
說著看了馬雞喚一眼說:“我說雞喚兄弟,人死了又不能復生難過難過就對咧;後面日子還得過嘛!”
馬雞喚不再哭泣,雷大帽便就振振有詞道:“我們3人借來張生傑的道奇牌小汽車快到河間府時,車子突然就沒油了;在胡日鬼的堅持下把汽車扔啦!當時大帽子就想,咱是窮人扔這麼值錢的汽車有多可惜;胡日鬼說汽車沒油不勝老牛,說我心疼了就推著車走;這不欺負人嘛!”
王國倫聽雷大帽隊扔掉汽車有怨言,便就呵呵一笑說:“汽車沒油就是不勝老牛車嘛!人家胡哥沒說錯呀,大帽你有什麼埋怨的?”
馬雞喚接上話:“胡哥是沒錯,大帽之所以損他,那是胡哥在路上做了兩件讓大帽子窩火的事:一件是大帽吵著吃烤鴨被胡哥擋駕,第二件是大帽子要和柳翠蓮入巷胡哥沖斷他們的好事!”
“馬雞喚你個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