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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豐年聽到方婭的話,這才又意識到自己省長的身份。剛才,是因為被困礦道,孤身一人,絕望之時,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了。然而,這會兒,聽了方婭的一番話,情況又有些不同了。
方婭是葉豐年的下屬,他在下屬面前,還是得端著點架子的,葉豐年忍住了嗚咽,說道:“方婭同志,你說的沒錯啊。這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我忽然有些絕望,情緒上有些控制不住。你現在情況怎麼樣?還好吧?”
方婭道:“我……呵呵……我一條手臂被砸了下,好像骨折了,現在很疼。”葉豐年聽到這話,有些吃驚:“骨折了?你竟然沒哭?”方婭笑了一聲道:“哭要是管用的話,我早就哭了。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裡,一是不知道這裡的氧氣能維持多久;二是沒吃的,體力可能很快會跟不上,哭很浪費精力,還是省著點吧,否則還沒等人家來救我們。我們恐怕早就沒命了。”
葉豐年不由一喜:“你的意思是,有人會來救我們?”方婭道:“救肯定會救,在下金礦的時候,我給蕭崢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他,我們在哪裡,是哪個礦,他肯定已經看到了。我表哥,也跟他在一起。只要他們在餘震中沒事,肯定會來救我們的。”葉豐年心裡不禁也升起了一絲希望:“這麼說,我們還不是完全沒救?”方婭道:“希望肯定是有,但是在他們找到我們之前,我們是不是還能活著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省著點力氣!哎……我想動一下,可是轉個身的空間都沒有……”
可見,方婭也是被結結實實地困住了!動都不能動。此時此刻,同是天涯患難人,葉豐年以己推人,對方婭也多了一絲真切的關心:“方婭,那你現在不要隨便動了,堅持一下,我們一起等待救援吧!”畢竟動得多了,還有可能引發坍塌,兩人都會斃命;或者方婭把力氣用光,等不到外面的救援,只剩下葉豐年一個人,在這個完全黑暗、很接近幽冥地界的地方,是一種比恐懼更讓人難熬的感受!
方婭也實在是沒法動:“好……”
地面上,作為從金礦裡逃出來的兩個倖存者之一,司馬越此刻驚魂稍定。當地沒下金礦的領導,已經給縣裡、市裡和省裡都打了電話,彙報了江中代表團除了司馬越一人,全部被壓在礦道里的慘烈情況。省裡也引起了高度重視,立刻責令市、縣派出救援隊,但是這次的餘震,省裡和各地市的地震局都沒有進行及時預報,各地傷亡都很慘重,不僅是礦山,還有工廠、民居、商場等場所也遭受不同程度的損毀,所以省裡一下子也忙了手腳,只能讓地市和縣裡進行施救。
江中代表團很重要,但本地救災任務也很重、也很重要,只能按照各地的統一調配,進行施救了。本地的相關領導,對司馬越也說了相關的情況。司馬越答覆,他清楚情況了,讓當地黨委政府一定要幫忙,儘快安排,但他也知道當地救災壓力大,可以理解。
事實上,在司馬越內心的黑暗角落裡,他最不希望葉省長、方婭獲救,當然,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估計也活不長了。
當然,這些念頭,都只能隱藏在靈魂最幽暗的角落,見不得光。司馬越自然也很清楚體制內的套路,立刻給江中省·委書記熊旗打電話彙報了情況。熊旗一聽,也是相當震驚,江中代表團幾十號人,除了司馬越之外,竟然全部被埋在礦裡!這種情況,他這個省·委書記就是想象力再豐富,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熊旗真是驚怒交加,說話也不好聽:“你們怎麼搞的,讓你們去慰問援蜀幹部,你們跑到礦裡去幹什麼?!”“這個……”司馬越早已經想好了託詞,“主要是葉省長想要促成一個專案,就想去金礦看看,當初我們覺得還是按照原計劃安排比較好,可葉省長說這個專案很重要,讓我們都下去看看,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如今,葉豐年、黃佔方都被“埋”了,死無對證,司馬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熊旗在那頭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本來是不該發生的!現在,你要與蜀中省充分溝通,讓他們全力以赴施救。我也會和蜀中省·委書記打電話,還會向華京國辦彙報情況,看能不能得到更大的支援。”
司馬越道:“是,熊書記,那我先去溝通。”司馬越就跟當地的官員說了幾句,表達了江中省·委書記的意思。對於當地官員來說,江中省·委書記是別人的領導,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從川縣到壩州的路上,一輛越野車正在賓士,車上是劉士森、蕭崢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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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他們讓何新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