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我有我有。”
“令牌呢?”顧鳳又蹲了下來。
“我是顧山子孫。”顧瑤朝她哭了起來。
這時除了嘩嘩的雨聲,一切都靜極了。
前面的帳蓬裡有人在掙扎,後面那個裡的誰也沒動也沒逃,顧鳳不用馬上動手,便跟顧瑤搖了頭,說了一句,“你不是。”
她漠然地看著顧瑤那張跟他們顧山本家人是有點相似的臉淡淡道,“我說你是,你才是。”
但她不是,而且沒有令牌,她得死。
還有她那個住在坤京,統領顧山在京暗樁的祖父。
“你這是枉殺族人,你會被懲治……”顧瑤話還沒完就因疼痛抽搐了起來,在她不遠處的李臨這時也渾身抽搐著不斷地口吐白沫,就像瘋了一樣地在地民蠕動著。
“令牌,我有令牌,令牌在我這……”顧瑤這時候已然明白這面前的人不會因她是誰放過她,她拼命抬著頭朝顧鳳道,“就在我脖子上,我的手不能動,你過來拿。”
“呵。”顧鳳翹起了嘴角,抬起了腳。
“我有令牌,你到底是誰,你連太*祖太*帝的令牌都不從?你會不得好死,你會……”
身後的人絕望地叫著,顧鳳往前走去。
讓他們守山的人進山的令牌雖說是令牌,但那東西能讓人戴在脖子上就荒之大稽了。
顧鳳路過倒下的帳蓬時朝裡面還在掙扎的人掃了一眼,裡頭的人還沒死,但不急。
“您進。”
顧鳳剛到帳蓬前,就有人掀了帳蓬門,此人乃一長得眉清目秀的少年,說話時低垂了眼,看著地輕聲道,“我的顧山話乃我父親小時教予,他原是往顧山遞話的四衛之一,後來家道中變我被仇人追殺,後隱名埋姓於原王府中靠出賣顧山的訊息求生,說來,我父親是因不願背叛族山而死,我卻是因出賣族山而苛活,遂我也是您要清理的叛徒,還有要與您說道的是坤京族人多數皆已背叛,掌管坤京的顧老祖因來日無多,他想要山中長生不老之法,又無法得到進山令牌,便與我主上原王聯手進山,此次進山是想要強攻,現下我主上原王就在帳中,等您一見,您請……”
顧鳳聽他說完,淡道,“你父親是誰?”
“顧盼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鳳往裡走去,走了兩步,就有另一個白麵長鬚之人朝她彎了腰。
“姑娘請。”
顧鳳朝坐在一張虎皮椅上的人走了過去。
他的對面擺了另一張鋪著新皮的大椅,顧鳳走了過去坐了下來,看著那紅著眼,嘴邊卻帶著笑望著她的男子。
“顧山人?”原王笑了起來,點了點他們中間案桌上的一張東西,“這是你們顧山的地圖,一個叫顧顏真的顧山人給我的。”
先前的少年飛快過來,低頭快快重複了原王之話。
“還有這個,”原王又鋪開了手邊的另一張,“你族祖宗的畫像?”
原王擺放了這兩張,又拿起了兩張紙往對面的人一推,“你們在京叛了你族的族人。”
顧鳳剛才往下看向紙的眼往上一撩,看向他。
原王對著她水霧一樣蒼白寡淡的臉又笑了笑,“還是不夠求得我一命的?”
顧鳳下毒之前想過要把領頭的人一併毒掉,遂在幾個大帳蓬裡下的白毒是最重的,別的方圓一里的地方只用一筒的白毒,她在主帳的十來個帳蓬中用了十二筒之多……
但就是如此,還有個是王的人還活著。
原王的眼睛暗紅,臉色青黑,說著話嘴裡還會溢位幾縷黑血和白沫來,不過他就是奄奄一息,也還是撐著腿直坐著看著顧鳳,嘴邊還有著點冷冷的笑意。
“不夠?”看她無動於衷,原子斯嘴邊的笑意沒了,他雙手撐著桌子朝顧鳳靠近,“那這位姑娘,如若原某承諾今後為你所用,替你賣命,您看,這能否求得您救我一命?我可以替你殺了那些圖謀你顧山仙地寶藏的人,我可以當你的刀子,不用你動手,我就可以替你殺了你所有想殺的人,且還有後面那些害了你顧山無數性命,很快就要前來的縷軍……”
他咬著牙說著,黑血和白沫不斷地從他的嘴角邊流了出來,饒是如此,站在他身邊的人也好,還是跪在他們中間替他傳話的白麵少年也好,皆無人有什麼大的動靜。
“還不夠?”原子斯見面前的人像塊石頭一樣地坐著,除了剛才撩的一下眼皮就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