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
顧鳳飛得甚快,很快就趕上了那兩蛇一蠍,她懷裡的八斤顯然更為激動了起來,改呀呀為哇哇大叫,一聲接一聲不斷……
一陣後,顧鳳手中的八斤拼命往外掙,顧鳳不由得停下了步子,還不等她細看,就聽八斤激烈地“哇哇”地亂叫了起來,恰時,一道勁風以勢不可擋之態向他們侵來。
“哇!”黑暗中,顧鳳看到了前方飛來的虛影,如她一樣夜能視物的八斤更是激動大嘆了一聲,白白的小胖手已是往前伸了過去。
下刻,那掙脫了母親懷抱的八斤就到了忽地停在了他們面前的人手裡,一片黑暗當中,顧鳳也看清了來人是誰。
“哇!”八斤睜著黑黝黝的眼睛,抬起頭,驚歎地看著那在黑暗中額頭中間發著金光的人。
“嘶嘶嘶嘶……”蛇蠍盤於他們左右,亂叫著,飛竄著。
等了好久的人終於見到,顧鳳舔了舔嘴也沒說出話來,這時她看到他的嘴角突然起她翹起,顧鳳眼睛一亮,也笑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到我背後來,我揹你。”絡晷終於出口。
他話落,顧鳳一個飛躍就騎到了他的身上,手腳已經纏上了他的脖子和腰。
“八斤?”絡晷低頭,看到他白胖的兒子睜著跟他母親一樣黑得發亮的眼睛瞅著他,眼睛裡全是笑意跟驚歎,絡晷抽出一手摸了摸他額頭間若隱若現的紅龍,就聽他兒子又揮舞著手哈哈笑了起來,腳也歡地蹬著,眼睛卻看著他不放。
“他知道你要回來。”顧鳳從他背後湊過了頭來,也看向了她兒子,見他手舞足蹈著,額頭上的紅龍越發地深了,就知道兒子高興得很。
“嗯,我的兒子。”絡晷背上揹著媳婦,手上抱著兒子,在原地站了好一會,直等到體內沸騰的血液平靜了下來,他額間的金龍隱去,這時他懷中的八斤不在哇哇,而是打了個哈欠,在絡晷汙髒的胸膛前磨蹭了兩下,香甜地睡了過去。
他睡著了,嘴邊還帶著笑,絡晷便又多站了一會,多看了他幾眼,他背上的顧鳳看看他,看看兒子,她沒作聲響,但全身皆已放鬆了下來。
“丫頭?”要走時,絡晷回頭在她帶著清淡的香味的脖邊輕碰了一下。
“嗯,阿郎哥。”
“回家了。”
顧鳳手腳便纏得他更緊了。
十一月的深山已是寒冷至極,今年的顧山很奇怪沒有怎麼下雪卻格外陰冷,出了天宮的門,絡晷還是提了氣讓血液流轉得更快了一些,讓依著他的妻兒暖和一點,他先是背了人去了顧山的族堂,叫了顧山根醒來。
顧山根在他的屋子外面聽到敲門聲和顧鳳的叫聲,一下就醒了過來,等見到絡晷,山根叔連搓了好幾把手才說,“鳳姑爺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勞煩你拿些漢子的衣袍去天宮邊候著,裡頭的自己人就要出來了,不夠去我族人那裡拿,還有請叔轉告我族人一聲,讓他們迎了族人就到族堂裡等著,我稍晚點下來。”
“是,是,是……”顧山根連聲應著,還未應完,人就不見了。
到了山巔的顧家,絡晷這次沒有像去族堂那樣躍牆而過,而是先敲了門,門聲敲聲後一會,就聽裡邊傳來了腳步聲,顧家小嫂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是鳳姑回來了?”
“回來了。”顧鳳答了一句,裡頭的腳步聲便快了,很快,大門“吱呀”就被開啟了。
陰冷的顧山半夜沒有星光,提著燈籠的顧小嫂一開啟就感覺他們家的門前堵了一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也把那往裡灌的大風擋在了外頭。
只一下,顧小嫂心裡就咚了一下,飛快地提起了燈籠,然後看清楚了眼前掛著八斤,身後揹著她家鳳姑,身上披著她家鳳姑披風的姑爺。
“快進。”顧小嫂一下就把大門拉開了,朝裡頭壓著嗓子喊著,“二嫂,四嫂,醒醒,姑爺回來了。”
顧鳳這廂去拿了她大兄的舊衣裳給絡晷,剛把衣裳放到他手裡,就聽外頭她老孃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做點飯,菜也多炒幾個,夜裡冷,給姑爺燙壺燒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知道了,老孃,你坐著。”
“八斤呢?”
“他們兩口子帶著。”
顧鳳正好把八斤抱了過來放到了床上,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