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嘴裡與主子道,“主子,坤國的皇帝知道你來了。”
他把絡棲放到腿上,拿過腰間別著的刀放到他手裡讓他玩,與主子續道,“他們派了來使與我見面,說想請你入宮,以大禮待之,還請你回個話。”
絡晷拿起爐上煮開了的水,倒進放了茶葉的茶壺,“坤京的住處,你找好了?”
“找妥當了,”阿蛇頷首,“定了一處在道觀邊上的獨院,風水尚可,木狼金狗他們看著,那道觀的觀主其師乃天機道人,此行我們一進,他就迎了上來,說他是你的相熟之人,我未有信他,但他替我們找的這處房屋著實是好,我在尋了一天的落地之處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就應了。”
天機道人?絡晷給了阿蛇一杯茶,等他接過道,“我與他是有過幾次見面之緣。”
算是相熟之人。
“我是想,就是他存了異心也無事,進了坤京,我們左右都是事。”阿蛇抿了口茶,“我們要用人,就怕他們沒有異心,主子你說是不是?”
“嗯。”絡晷頷頷首。
這時門邊起了聲響,阿蛇腿上一道金光突閃,他腿上的絡棲不見了,出現在了門邊,門邊帳簾掀起,頭上挽著一髻,背後拖著長髮的顧鳳走了進來,絡棲一伸手,就抱住了她的腿,等著被他母親抱起來。
“鳳姑,住處找好了,我回來報信。”阿蛇轉過身,對著她施了一禮,“還有一事要與你稟報。”
顧鳳拖著抱著她腿的絡棲在絡晷身邊盤腿,由著她阿郎抱起孩子,與阿蛇略頷了下首,示意他說。
“那原王的妾室,顧瑤你可記得?”
顧鳳望著他。
“她回了中原,成了坤國皇帝的妃子。”阿蛇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鳳僅點了下頭,絡晷正在敲朝他噴口水的兒子的腦袋,聞此言嘴裡淡道,“如何成的妃子?”
她不是替原王生下了子嗣?原王已經出來,且不論他與他父親的關係,就是他已不是凡俗之人可比這一身份,豈可讓他兒子的母親成為他兄弟的妃子?
“她施計幫坤帝陷害了原王,但原王搶走了她的兒子,原王現在已經消失無蹤,坤帝的人無法找到他的行蹤。”阿蛇與顧鳳道,“她找上了我,託我給你帶一句話。”
“她說,只要您能出手相救她兒,她一定會將過補過,以往對不住你的她都會設法補救,京城但凡姓顧之人,她也都會交到你手中。”
阿蛇說完,抬頭看著顧鳳,“鳳姑,你的意思……”
顧鳳淡淡一笑,垂下眼,看著在炎熱的空氣裡冒著淡淡霧氣的銅壺,“何需用她。”
她一族之長,還用不到一個背棄顧山的背叛者來幫她處理她的族人。
“知了。”阿蛇垂首。
夫妻倆都沒打算入皇宮,遂在離坤京只有五百里處時,絡晷與俞牙告辭,先行一步,讓他日後有空來三清觀旁邊來找他,俞牙欣然答應,等一行人片刻消失在眼前,絕塵而去,他看著塵土,自語道,“看來,京城要起風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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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上到達坤京城門外,一行人入夜借宿田野,在京城皇宮裡的宸帝是夜未就寢,半夜聽回來的探子報這一群人近郊後席地歇息,便是那武絡族的神主絡武也是棲於樹下,頭上僅遮寸葉,連個行營帳蓬都未打。
丞相孫賓一夜都未離宮,一帝一臣一人臥榻,一人靠著椅子打了個盹,等到了探子來報,孫賓撫了撫下巴垂著的白鬚,道,“他們未就夜入城,看來是想明早從城門而進。”
外來者入京,本國百姓需路引,京郊百姓進城需門券,而非本國之人需通關令,而這傳說中的神族一行人什麼都沒有。
“皇上,是讓他們進,還是?”孫賓朝宸帝道,“若不,老臣去城門走一趟?”
宸帝坐於御書桌後,手支著頭,半垂著眼,一臉似睡非睡,過了一會才答,“是要放他們進來。”
說著,他放下手,揉了揉臉,哈了口氣振作了下精神起身道,“朕去走這一趟。”
“這……”孫賓急急站了起來。
“老丞相,”宸帝伸了伸懶腰,“今日的朝朕就不上了,你也去,跟朕走這一趟,朕那原王王弟你也是看到了,他是想要朕的命,朕的江山啊,不把他找出來,別說瑤妃不放心,就是朕,朕也寢食難安啊。”
孫賓略頓了一下,嘆道,“也成,臣這就去跟安國將軍說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