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身回頭看他,他看了我一眼卻微微側過了頭,這才又接著問道:“你不害怕?”
我忽地想笑,命都從江裡撿回來了,還能有什麼好怕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去尋吃的。在四處轉了轉沒抓到什麼吃的,乾脆又返回了江邊,合計著不如從江邊上撈幾條魚的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結果不曾想卻在河灘上撿到了好大一條“魚”。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才試探地走上前去,小心地將那人翻了過來,看了看臉,頓時嚇了一跳,我擦!真的是齊晟!
更叫我想不到的是齊晟竟然還緩緩睜開了眼,眼神清醒地向我看了過來。
我臉上表情僵了那麼幾秒鐘,忽地就嘿嘿地笑了,瞄了一眼齊晟身上的鎧甲,笑問道:“你是不是因為穿了鎧甲的緣故,所以才漂得比我慢了許多?”
齊晟看著我,半晌沒說話,然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衣服呢?”
衣服?衣服都被撕成了布條裹你兄弟身上呢!
不過,齊晟的臉色並不好看,我沒敢說,只轉移話題道:“你怎麼也落水了?船上情況怎麼樣?哪一方贏了?啊!對了,綠籬怎麼樣?”
其實,這就是個技巧,當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提問時,一個很好的辦法就是你一連氣地提出幾個問題來,叫他一時顧不上再問你。
齊晟只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綠籬應該沒事。”
說著便坐起身來,單手解自己身上殘存的鎧甲。那套鎧甲已經不全,看樣子齊晟在水中的時候已經脫下了些,只剩下一些極難脫的還在身上。
我見他一隻手一直懸著不動,不由問道:“胳膊怎麼了?”
齊晟看也沒看我,淡淡說道:“可能折了。”
我一愣,嘿!我和茅廁君身上半片鎧甲都沒有,胳膊腿卻都沒折,齊晟身上要害之地都有甲片護著,竟然折了胳膊!這究竟是怎樣的人品啊!
齊晟單手脫了甲,接著又解身上的衣服。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雖也被劃破了些口子,可好歹還算完整,忍不住勸道:“衣服就別脫了,在身上穿一會也就幹了。”
齊晟瞥了我一眼,沒搭理我,繼續脫自己的衣服。
雖然明明猜到齊晟在昨天那事情上陰了我,可畢竟以後還要繼續跟他混,我也不敢太過顯露怨恨之心,見他不聽勸,乾脆就起身去山裡尋樹枝,好給他固定傷臂。
結果剛走了沒多遠,卻見茅廁君從前面過來了。
茅廁君可能身體還有些虛,手裡竟然還拄了根木棍子,見我眼睛落在那木棍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將木棍往身後藏了藏,嘴上卻是說道:“我看你半天不回去,怕你遇上了野獸。”
他一提野獸,我趕緊回身踮起腳來瞅了瞅河灘上的齊晟,得,他那邊竟也踉蹌著起了身,一手託了傷臂,正也往這邊望著。
茅廁君此刻也已是看到了齊晟,抿著唇默默地站著。
我趕緊小聲地囑咐茅廁君:“冷靜,一定要冷靜,有什麼事都得等回了盛都再說!”
就這麼個功夫,齊晟已是繞過一塊山石,走到了近前,微冷的目光在茅廁君身上停了一停後,便又落到了我的身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順著齊晟的視線,我低頭看到了自己上身僅僅能遮住胸前兩點的繃帶,還有下身的小褲褲。
我頓時反應過來,趕緊把雙手擋在身前,然後幾步跑到了齊晟身後,以示來躲避茅廁君的視線。
立場,這是立場問題!
對面茅廁君的嘴角隱隱挑了挑,便聽得齊晟低低地冷哼了一聲,用那隻完好的胳膊反手甩給我一件長袍。
我這時才明白過來,難怪齊晟剛才會那麼執著地單手脫衣服。
我忙躲在齊晟身後穿著那還*的長袍。
這時才聽得身後的齊晟與茅廁君兩個人開始寒暄起來,你一句我一言,有問有答,到後面茅廁君竟然還獻出了手中的木棍在給齊晟固定胳膊。
我雖揹著身子看不到他二人的表情神色,可只聽他二人畢竟沒有撕破了臉,心中總算是長吐了一口氣。
昨夜裡的事情當眾一出,齊晟與茅廁君兩個無論是哪一個沒了命,另外一個都怕是沒法向皇帝交代。齊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