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籬一時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答案,氣勢頓時頹了下來,很受打擊。
我笑了笑,帶著她踏雪往殿後而去,到廊子裡去蹲守趙王。
趙王如廁出來,一見又是我與綠籬兩個守在道邊,面色倏然一變,忙作揖求饒道:“皇嫂,好皇嫂,今年可是不能再打了。”
我想他和綠籬還真是登對,連大腦回溝的走向都這般想象,這以後要是能在一起了,定然容易溝通。
我笑著,擺手:“不打,不打,今兒是有正事商量。”
趙王聽了面露疑惑之色,問我:“皇嫂有什麼事要吩咐臣弟?”
我看了看四周,覺得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引著趙王去了不遠處的望梅軒,留了綠籬在外面守著,自己則帶著趙王往裡面走。
趙王邁臺階的時候猶豫了下,停下來一本正經地與我商量道:“皇嫂,要不還是叫綠籬姑娘進去吧,咱們兩個在外面,就跟去年一樣。”
我明白他是想要避嫌,想了想覺得他考慮的也對,便又把綠籬叫到了跟前,說道:“你進去暖和一會吧,我和趙王在外面談些事。”
綠籬十分驚訝,“讓奴婢進去?娘娘,這合適嗎?”
“沒事,沒事,”我看了一眼趙王,笑道:“去年你自個還在裡面睡了一陣呢。”
趙王聽了面上便有些不好意思,對著綠籬輕輕欠了一欠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綠籬遲疑了片刻,還是照著我的吩咐進去了,趙王十分殷勤地上前給她關上了門,這才轉回身來看著我,問道:“皇嫂要與臣弟說什麼事?”
我想著能找個地方坐下聊,可四下裡看了看卻沒看到能坐的地方,只得又像去年那樣在臺階上蹲下了。
見我如此,趙王明顯有些緊張,特意選了個離門口遠點的地方蹲下了,小心地與我表白道:“皇嫂,臣弟早已是看破情事了,正想拋卻往事重獲新生呢,再不想提與任何與江氏有關的事情了。”
我不由怔了一怔,這才想起來去年這個時候我曾用屎殼郎比江氏的事情來。
趙王還一臉小心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今兒咱們不提屎殼郎的事情……”就見趙王那裡明顯地鬆了口氣,我又繼續說道:“咱們聊聊糞球的話題吧。”
趙王的表情就有些囧。
我隨意地問他道:“你自小便與皇上的感情很好?”
趙王許是沒想到我會問起這個來,稍稍怔了一怔,想了想這才答道:“臣弟母妃去世的早,是在靜賢皇后宮中長大的,所以皇上待臣弟便比其他的兄弟要親厚一些。”
我聽著便點了點頭,他所說的靜賢皇后是齊晟的生母,也是老皇帝的原配媳婦周氏,這位悲催的周氏剛由太子妃升職為皇后沒幾天就掛了,老皇帝裝模作樣地悲傷了幾天,然後就以後宮不能無主為由提拔了寵妃宋氏做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太后,茅廁君的生母。
據說靜賢皇后在世時,老皇帝對太子齊晟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後來靜賢皇后一死,老皇帝便對齊晟疏遠了許多,又加上齊晟也漸漸大了,在軍中的威望日益漸增,老皇帝對他的太對便有疏遠變為忌憚了。
果然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啊。
我無意八卦上一輩們的情事家事天下事,只想知道齊晟現在為嘛跟美女這麼過不去,可這話卻實在不好問出口,總不能直接問趙王:哎?你知道你哥為嘛明明是個可以坐擁三千佳麗的皇帝,卻選擇過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嗎?
我琢磨了又琢磨,還是覺得話說得模糊些比較好,便轉了頭看趙王,問道:“皇上他……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
趙王一臉愕然地看著我。
我只得又解釋道:“比如說受過……女人刺激什麼的?”
趙王臉上的愕然之色又加了兩分。
沒辦法,對於這樣的人也只能敞開山門說亮話了,我咂了咂嘴,很是無奈地說道:“我總覺得皇上像是不太喜歡女人,我查了內起居注,從去年開春到現在,皇上就沒睡過一個後宮的美人。”
許是我這山門開得有點大,話也太直白了些,趙王一時有點傻,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問道:“一直沒睡過?”
“一直睡在大明宮,連黃氏幾個的宮裡都不曾去過……”後面的話我沒說,只是聳著肩膀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