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先剝光了誰,他的唇復又回到了我的頸側,點點地親吻著,從下往上綿延而上,最後終於落在了我的唇上。
這個吻出乎意料的溫柔,叫我不禁有片刻的恍惚,就在這一恍惚間,忽覺得身下猛地酸脹了一下,伴隨著絲絲的痛楚,他已是將自己強硬地頂入了我的體內。
這感覺如此的清晰,我的心中有莫名的恐懼湧上來,叫我去掙脫,去逃避。我用力地去推他的胸膛,想要翻到他的身上,想要去主宰這場戰爭,可每次都是徒勞,他的力氣那樣的大,手將我的腰肢牢牢鉗住,死死地摁在床上,叫我絲毫動彈不得。
逃不掉,掙不脫,那就順著本能纏緊了他……
待一切都歸於平靜,已不知是什麼時候。我呼哧呼哧喘了很久,才將激烈的心跳與呼吸平復下來,然後就發現,自己還光溜溜地窩在齊晟懷裡,連脖子底下枕得都是他的臂膀。
雖然都決定放開了做女人,可這般小鳥依人的模樣還是叫我覺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兩人身上連個布片都沒蓋,就這麼在床上晾著。
若要是身上蓋著點東西,估計我也不會這麼尷尬。
我偷偷地動了動腳趾頭,發現他沒什麼反應,然後便試著不露痕跡地往外面挪了挪身子,可剛有這個意思,齊晟放在我腰間的手臂便緊了緊。
“怎麼了?”齊晟嗓音低沉,帶著點*過後的慵懶沙啞。
我不由得就僵了一僵,想了想,正色道:“累了,想換個姿勢。”
齊晟低低地嗯了一聲,手臂猛地用力,將我整個人從他身上翻了過去,換到了他另外一邊,依舊是貼在他身側,然後問我:“這樣呢?”
我默了下,勉強答道:“好了。”
齊晟沒再說話。
我遲疑了下,用腳勾了被子過來,蓋在了自己身上,可一看身邊還晾著的齊晟,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厚道,便又將被子展開了蓋在兩人身上。
這下好了,眼不見心不煩,看不到*,就當剛才沒睡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齊晟忽地問我:“累了嗎?”
我一愣,琢磨著他是問哪件事。
還沒等我回答,又聽得齊晟問道:“剛才如何?”
這回我聽明白了,他這是問剛才那事。若要是一般女子,被男人這樣問,十有*是要做作一番,得把頭埋入他懷裡,然後羞澀地嬌嗔一句“討厭!”
可我嘗試著把頭往下紮了幾次,可怎麼也沒法把腦袋埋到他懷裡去,只好實話實說道:“好。”
齊晟側過身來看我,追問道:“好?”
我琢磨著他是不滿意這個詞,想了想,換了個貼切的形容詞,“很爽!”
帳中光線昏暗,我看不清齊晟的表情,只覺得他面容像是僵滯了一下,然後翻身平躺了回去。
我就想我這實話說得有點太實了。
我想了想,問他道:“我要說我今兒晚上真是想來睡地鋪的,你信嗎?”
他扯了扯嘴角,沒答話,手卻在我腰間輕輕地摩挲著。
我自己都笑了,說道:“其實我自己心裡也是不信的。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睡在一個屋子裡,要說心裡都沒點想法,那才是自己騙自己呢。”
可有些話大家信不信是一碼事,但說不說又是另外一碼事了,於是我便又說道:“不過,那睡袍是寫意偷著送過來的,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
齊晟散漫地“嗯”了一聲,明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我從他懷裡半撐起身子來,認真地看著他,堅持辯解道:“穿上那東西雖然能製造點情趣,但是勾引的意味太明顯了,我會做那麼沒腦子的事情嗎?”
齊晟輕點了點頭,用手扣著我的背,將我壓在了他身上,懶洋洋地問:“說完了嗎?”
我停了停,答道:“沒有,還想問一句話。”
他問:“問什麼?”
我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輕佻地問道:“尚能戰否?”
順著光線看去,就見齊晟一側的眉峰挑了挑,然後猛地翻身把我壓到了身下,啞聲說道:“勉力一試。”
誰知這一試就試到了半夜,我被他折騰得筋疲力盡,迷迷糊糊睡去,待一覺醒來再睜眼時,外面早已是日上三竿。
身邊的齊晟也沒影了,我一個人攤開了手腳,在床上睡得十分自在。
我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一起身,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