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了吧?
這句話要是說全了,估摸著齊晟的嘴角就要往下彎了。
寫意自個高興了半天,忽地神神秘秘一笑,與我說道:“娘娘,您可能還不知道吧?”
我還一口一口地喝著燕窩粥,隨口問她:“知道什麼?”
寫意兩眼都快能放出精光來了,湊過來低聲說道:“皇上今兒早朝都誤了,滿朝文武在宣政殿外等了小半個時辰呢!”
我這一口粥沒喝著,卻差點把碗沿子給嗑下一塊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說什麼?”
寫意嘿嘿一笑,“聽說這還是皇上頭一回誤朝呢。”
我愣愣地放下了碗,暗道這回可完了。
整個大明宮都知道我是端著碗湯藥給齊晟送去的,然後我就留宿大明宮了,然後齊晟就誤了朝了……這事瞞不住,怕是過不兩天就要傳遍後宮了,緊接著,就是前朝。
再經過人們的一番演繹,我這一世賢名怕是就要毀在這一宿了。
寫意不知我心中憂愁,喜滋滋地端著碗下去了。
第二日,太皇太后就把我召過去了。
我心中十分忐忑,就怕她提起昨日齊晟誤朝的事來,不曾想她卻用手攜了我的手,笑呵呵地說道:“年輕夫妻,性子又都是個火爆的,免不了有個磕磕絆絆的時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俗話說得好,床頭打架床尾和嘛,只要和了就好,和了就好。”
饒是我臉皮厚得已經快和城牆拐角差不多了,聽了老太太這話也不禁紅了。
這老太太,說話忒有哲理了,這男女之間的戰爭,究其根源,可不就是始於性又終結於性嘛。
過了沒兩日,綠籬也進宮來看我,一面抹著眼淚,一面欣慰地說道:“娘娘總算是轉過彎來了,以後奴婢也就放心了。”
我愕然問道:“連你也聽說了?”
綠籬點了點頭,從包袱裡掏出許多小兒的衣物來。
我一下子就驚悚了。我擦,不會吧?又來了?上次也是她先給我準備這些東西,然後我才和齊晟睡了半宿就懷上了。
綠籬抬起頭,十分真誠地看著我,“娘娘,快些生個小皇子吧。”
我頓時內流滿面,真想抓起綠籬地手說一句:要是又生了公主,腫麼辦?
綠籬這裡盼著我能夠椒房獨寵,齊晟那裡卻又開始了輪宮留宿,而且還比以前積極了些,三天裡頭有兩天會宿在後宮。後宮嬪妃本就不多,齊晟又像是有意突出我皇后的地位,於是,隔上幾天就能輪到興聖宮一次。
我本著“床上要積極肯幹,床下要任勞任怨”的工作態度,認真地做著“皇后”這份工作。
可沒想到齊晟竟然比我還要敬業,在床上從來都是積極主動,勤勤懇懇,絕不耍滑偷懶,能做兩次的時候從來不做一次。
這樣的工作態度著實叫人臉紅。
我越發覺得齊晟也挺不容易的,白天披上龍袍做皇帝精疲力盡,夜裡脫了龍袍做牛郎力疲精盡。為了後宮和諧,不管每天有雨沒雨都得被人擰出一些水來。這樣下去,怕是早晚有一天步了先帝的後塵。
這樣一想,我就有點心軟,一天夜裡趁著中場休息的空,勸他道:“要是覺得累,就歇歇吧,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更別說這宮裡還這麼多塊地,哪能就都耕透了,也別太難為自己了,我想她們也能理解的。”
齊晟被我說得愣了一愣,不知為何忽地就惱怒了起來,把我揉過來搓過去好一番折騰,最後將我死死地壓在床邊,雙手緊扣了我的手,啞聲問道:“張芃芃,你就這麼想氣死我?”
說完就低下頭來粗暴地吻了下來,連我嘴唇都給磕破了。
事後我摸著自己破皮腫脹的嘴唇,真心覺得自己是好心沒好報。
時間進入四月,天氣開始熱了起來,宮女們的衣衫越換越薄,宮中空氣中荷爾蒙的味道也越來越濃。我原想著齊晟這陣子巡宮巡得這樣勤快,黃氏等人的閨怨差不多也該沒了,可沒想著她們幾個見我的時候仍都是斂眉垂眼,委屈地跟小媳婦似的。
憑良心說,我真是覺得齊晟在床上已經夠努力了,這幫子女人有些得隴望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