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愕然地看著他。
我擦,這還是齊晟嗎?不會是言情男主附體了吧?
齊晟看我這副模樣,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問我道:“怎麼了?嚇住了?難不成還以為只你一個會做戲?”
我愣怔了片刻,這才由衷地讚歎道:“皇上果然非凡人,佩服,佩服,臣妾佩服。”
齊晟譏誚地挑了挑嘴角,別過了視線。
我不由得感嘆,這男人下了床智商果然是提高不少啊。當然,我也要自我檢討,自己演技還是太過生澀,還需日後磨練,回頭還應向綠籬、寫意兩個學一學哭戲,適當時候也可以向影帝同志討教一下技巧。
身旁的齊晟再沒說話,只撩開了一側的車簾,靜靜地看著車外愣神。
福緣寺建翠山半腰處,已有四百餘年的歷史,香火一直十分鼎盛。馬車上山不便,在山腳下便停了下來,齊晟先下了車,極好心的回身扶了我一把,然後便帶著我隨著上香的人群一同往山上走。
我覺得拜佛這件事吧,心誠不誠先放一邊,這禮數絕對都得到了。於是進了寺不管三七二十一,見佛像就拜,生怕再把哪個菩薩給漏下了沒拜到。
齊晟見我在佛前求得虔誠,偶爾也會隨著我拜上一拜。
拜到觀世音菩薩座前的時候,身邊齊晟嘴裡也是低低地念念有詞,我實在沒忍住,便轉頭問他道:“你求什麼?”
齊晟雙目微垂,模樣十分虔誠,答道:“求我身側之人與我所求相同。”
這話有點繞,我咂摸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就覺得有些心虛,忙轉過身去衝著觀世音菩薩又拜了拜,暗暗禱祝道:菩薩,這事上您一定得向西方的同行多學習學習,也講究一個女士優先。
就這樣見菩薩就拜,磕頭磕到後面,我已是有些頭暈腦脹起來,待拜完了普賢菩薩出來時,若不是齊晟從旁邊拽了一把,我差點就要撞上了那殿門。
齊晟微微皺著眉看我,問:“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答道:“許是剛才心不誠,再回去拜一拜吧。”
說完便又回身跪倒在蒲團上,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頭。
齊晟終於不耐煩了,一把將我扯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拉著我出了佛殿。
我琢磨著,這小子估計是又哪根筋抽了,索性也不問,只閉著嘴隨著他走,不一會的功夫就繞出了寺院,進了後山。
齊晟這才把步子放慢下來,卻沒鬆開我的手,只拉著我沿著山間石徑慢步緩行。可即便走得這樣慢,寫意與做了小廝打扮的小內侍兩人還是被落在了後面。那些在暗中保護的侍衛更是不用說了,基本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我隱約明白過來,齊晟這廝是往這來和我約會來了。
約會這事我以前倒是是經常做的,什麼時候牽手,什麼時候摟腰,早都熟門熟路了,眼下性別雖然變了,也不過是變攻為守罷了,不算什麼難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是齊晟這廝心思太過深沉,從不做無用之功,他今天忽地這樣反常,卻叫我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別不是還有什麼坑在前面等著我呢吧?
這樣一想,我更是緊張起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看風景,只用眼角餘光瞥著齊晟,留心著他的一舉一動。
齊晟一路走著,一面隨意地和我講著某棵樹是誰種的啊,某個石棋盤是誰用過的啊,某個石刻是誰留的啊……
我跟著一道小心應對著,覺得齊晟句句話裡都別有深意。
又走了一會兒,齊晟忽地停下了,轉身靜靜看我片刻,低低地嘆了口氣,說道:“回去吧。”
我終於大鬆了口氣,忙點頭道:“好啊,好啊。”
正要轉頭回去呢,卻又忽聽得前面傳來一陣女子清朗的笑聲,抬眼看了過去,就見幾個打扮貴氣的年輕女子被人簇擁著從山上下來了。
待朝陽郡主那張明媚的小臉從人群中露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挖坑的終於來了。
這個小美女,雖然與我接觸不多,但是我對她卻是印象深刻。
第一次是在大前年元宵節家宴上,她美其名曰約我去看花燈,結果卻領著我湖邊小樹林去捉姦去了,下場是那夜之後我被齊晟禁足三個月,宮中人人傳說太子妃紅衣撞邪。
第二次是前年前往避暑行宮的途中,她將我從馬車裡糊弄出來瞧春光,結果卻是帶到